那只手先是搁浅在封老二颈窝里,继而缓缓滑向肩头,指尖儿抠抠肩章,又吃痛缩在掌心里。
“二哥!”封老三瞬间变
“时候不早。”封老二像是没听见弟弟话,移开视线,“回家,不要让说第二遍。”
封老三急怒攻心,深吸几口气,狠狠地甩着马鞭冲到花轿边,抬手就把帘子扯下来:“鹤眠……”
轿子里哪有什人?
封老二将切看在眼底,放在白鹤眠腰后手往下滑几分,继而攥着柔软肉体用力捏。
白鹤眠难受地颤颤,很快又陷入沉睡。
但封家骨子里斯文劲儿是抹不去。
就比如说话,封老三明明已经气到极点,瞧见二哥车,依旧掀帽子,先行礼。
封老二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,勉为其难地点点下巴,算是应那声“二哥”。
“二哥,人呢?”
“什人?”封老二摇下车窗。
下人缩缩脖子,扛着枪警卫员却明白封二爷意思。他们迅速整理队列,将空无人花轿团团围住。
封二爷垂下眼帘,伸手撩开白鹤眠裙摆,骨节分明手在绸缎般皮肤上来回抚摸,像是要把他腿根文花摘下。
封二爷手不像是摸枪,更像是握笔,他在白鹤眠腿上“作画”,指尖沾着清水,在柔软画布上来回游走。
天色暗下来,是瞬间事情。
夜风拂面,稍稍吹散暑热。
封老二低声笑:“冤家!”
说自然是怀里白鹤眠。
封老三寻人未果,拉着脸来和二哥告别,冠冕堂皇话随口就说七八句,封老二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,听完,才施施然摇上车窗。
然而就在车窗即将紧密闭合刹那,封老二肩头忽然多只纤细白皙手。
那只手沾上月光,只有指甲盖那里跳着温暖火。
封老三沉吟片刻,坐在马背上,用马鞭指着花轿:“人在里面?”
“谁知道呢?”封老二笑得意味深长,“山道上捡。”
封老三神情瞬间微妙起来:“二哥,您抢人?”
“老三,说话要有证据。”封老二慢条斯理地反驳,“那轿子里就算真有人,也是媳妇儿。”
“二哥!”
连绵火光从山脚烧上来,封二爷警卫队不甘示弱地打开手电筒,对着迎面而来队伍照过去。
为首骑着高头大马,胸口也戴着朵花。
封老三骑着马,从队伍末尾阴沉着脸过来。
同样穿着军装,只不过比起封老二,封老三衣衫凌乱,纽扣都散开几颗。
封家人生得都不错,且祖上是文官出身,连封老二祖父在旧时候,当都是典仪差,唯独到他们这代,才弃文从武,兄弟三人先后摸上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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