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上次去救时,怎还受伤?”
千山噎,眼观鼻鼻观心,不敢再多嘴。
白鹤眠想到封栖松,手里扇子越扇越快,可扑到面上风尽是温热,他郁闷地叹口气,眼见街角开来车,便欲走过去。
“甲哥,封三爷来是不是?”
这声音有些熟悉,白鹤眠不自觉转身。
“不等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等他?怕是恶心得晚上都睡不好觉。”
这厢白鹤眠睡得舒坦,那厢封卧柏整个人都兴奋起来。
他早已把白鹤眠枕头下藏着“罪状”抛在脑后,觉得自己十有八·九能把媳妇儿从封栖松手里抢回来。
白小少爷喂他吃葡萄呢!
这不是情意缠绵,又是什?
封栖松抢亲那晚,封卧柏领人在山道上拦截,虽然最后无功而返,但是千山却是明白,封三爷确确有娶白鹤眠心思。
“你不回答,也知道。”白鹤眠联系封老三在背后说那些话,已经猜到真相,“要就是他还想娶。”
“小少爷……”千山闻言,心猛地提起来。
“你说他若是觉得也想嫁给他,会做什?”白鹤眠若有所思,“他必定会得意忘形。”
“……对他这种从小锦衣玉食公子哥而言,断零用钱,跪祠堂算个屁。”他从鼻孔里挤出声不屑轻哼,小声骂着脏话,“要让他尝尝从天堂跌进地狱滋味。”
梨园后门没有落门板,只有张淡青色帘子,此刻微风浮动,露出里面景象来。
先前演过《孔雀东南飞》女主角演员拽着个伙计衣袖,哀哀地恳求:“甲哥,你就让去见他面吧。”
“姑娘,不是不想让你见。”伙计苦恼地拂开她手,“二楼雅间客人得罪不起。”
“
包厢里公子哥见封卧柏脸喜气洋洋,都凑上来询问缘由,他手挥,坐下来,美滋滋地听戏:“过段时间要请你们喝喜酒!”
公子哥们互相对视眼,心照不宣地笑开。
而另边,白鹤眠戏听大半就醒,他领着千山下楼,从后门直接出梨园。
警卫员还没将车开过来,他站在屋檐下,边扇风,边瞧天色:“又要下雨,也不知道封二哥走不走山路,若是走,实在是危险。”
“小少爷,您放宽心,咱们二爷心里有数。”
“……他不是想娶吗?那就要让他明白,就算封二哥真是个‘残废’,也不愿嫁与旁人!”
白鹤眠说完,“啪”声合上折扇:“千山,你去门口守着,别叫封三爷进门。”
“哎!”千山乐颠颠地应。
“等戏还剩折时候叫醒。”白鹤眠在藤椅上翻个身,“咱们早些回家。”
“咱们不等三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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