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撇嘴,赌气似摇头,可他知道,自己是懂。
换谁,只要有心,就会懂。
报仇,是漫长而痛苦等待,有些人在等待过程中忘记初衷,有些人在下手最后刻动恻隐之心,只有极少数部分人,从而终。
封栖松就是这种人。
他蛰伏多年,韬光养晦,就是为手刃仇人,告慰兄长在天之灵。
性男子,谁不想杀敌报国?
“带起去。”白鹤眠说,“会骑马,只要你教会使枪……”
“胡闹。”封栖松淡淡地截住他剩下话,“鹤眠,剿匪不是玩。”
他咬住下唇:“……”
“会受伤,会死人,大哥就死在战场上。”封栖松揉着他头,语气里没有丝毫指责,白鹤眠却已经难过得哑声。
也为自己那颗充满愧悔却又死活不肯回头心。
他怎给忘?
封顷竹死于剿匪。
“不是去送死,”封栖松弯腰,直直地望进他眼睛,“是去报仇。”
白鹤眠被震住。
封栖松勾起唇角,紧绷肩背微微弯曲:“鹤眠,你是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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