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认定这辈子能和伊默白头偕老缘故,季达明洗脸时照镜,发现自己脸上有温暖笑意,不由思索伊默是不是因此才与他亲近。
他想着想着又开始回忆从前伊默嫁给自己缘由。
季达明思忖许久,竟寻不出个由头,顿时心跳如鼓,本来有七八分把握能
伊默吃完蜜枣心事重重地出门洗漱,季达明替他举着烛台,直送到门前还不肯离去,将灯搁在架子上才出门。
夏蝉阵阵,他在漆黑夜色里靠在墙上抬头数星星,耳边隐约传来伊默洗脸轻微水声,那些跳跃迸溅水滴仿佛溅到季达明手背上,凉丝丝发痒。
伊默洗完,举着烛台摸索着往外走:“季先生?”
季达明借着月色走回去,接过烛台,拉着伊默手走回卧房。
屋里还飘着苦涩药味,伊默钻进蚊帐,躺在凉席上揉肚子:“季先生,晚饭好像吃多。”
人推上刑场,脖颈边悬着把寒光点点刀。
“季先生说话信。”伊默握紧拳头,“可孟泽……孟泽是认识季先生前唯亲人,会劝他,季先生能不能帮帮?”
“也是你亲人?”季达明听这话,先是凑过去逗伊默。
伊默猛地捂住耳朵蜷缩起来:“季先生不是!”
“那是什?”季达明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,可他偏要听伊默亲口说。
“胃疼?”季达明听伊默说不舒服,如临大敌,“坏,不该给你吃那多煎鸡蛋,太油腻。”
“不疼,就是撑。”伊默翻个身,用腿夹住薄被打个哈欠,“季先生,困……”
季达明捏捏伊默脚丫:“去洗漱,你先睡。”
伊默含含糊糊地应,像是困得神志不清。
季达明举起烛台转身往外走,转念想,没灯,伊默惊醒定会害怕,连忙把灯搁在床头,摸黑去洗脸漱口。
伊默急得直蹬腿,含糊其辞半晌,终是羞闹地叫起来:“是老板……是少东家!”
季达明眼里笑意被失落替代,面上却不显露分毫,只把人抱住,转而严肃道:“可以帮你,但如果孟泽再犯错,还会像这回般被送去警局。”
“行。”伊默小脸因为纠结皱成团,“如果孟泽再犯错,就算季先生饶他,也不会饶他!”
季达明看伊默说得认真,心里不免怜惜,这事儿是他有意让伊默自己做抉择,说白就是逼伊默与孟泽断绝往来,换旁人或许不是什大事,然而对于伊默这种流浪儿来说,孟泽不是亲人,胜似亲人。与朋友绝交尚且难以忍受,更何况是骨肉至亲?
不过季达明对孟泽态度从头至尾都坚决万分,毕竟事关伊默生死,所以他再怜惜,也只是应允伊默,喝完药多吃块蜜枣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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