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默牵着季达明
手垫脚尖，偷偷摸摸地用脑袋蹭他肩。
“出
什
事？”季达明招呼李婶看茶。
顾天胜没立刻回答
“季……季先生……”伊默回过神，把脸埋进碗里，“又欺负
。”
“没欺负你。”季达明接过空碗，伸手替伊默擦嘴。
“那……那就……”
伊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回答，李婶却推门进来：“少东家，顾家来人。”
季达明不由怔住：“顾天胜？”
李婶见惯他俩胡闹，装作没看见，只提醒季达明：“天冷，得给小默做新衣裳。”
季达明低头瞧瞧伊默，这小孩儿最近爱穿他衣服，只要醒得比季达明早，就偷偷摸摸乱穿，今天身上衬衫也是他。
“等天真冷，可不能这胡闹。”季达明摸着伊默手叮嘱。
伊默眨眨眼睛，抱着他脖子笑：“好呢。”
自从开始降温，李婶早饭就不再提前盛出来，季达明带着人去厨房，伊默坐灶台
小角，捧着碗喝粥，眉眼间满是温温和和笑意。
负你？”
“想帮……帮……”伊默低下头，扭捏道，“想帮季先生弄。”
“用手帮不需要等那久。”季达明有感觉时从不避讳伊默，偶尔还会逼这人边看边摸，慢慢，伊默不再同原先那般羞涩，但总归不好意思，所以他也就没当着伊默面弄过。
伊默听这话，脚步慢下来，等季达明快走到前堂时追上去，拉着手往他怀里贴：“季先生……”
“不乐意？”
“是。”李婶推开门将他让到前堂，“说是有急事要商量。”
伊默也跟出来，拽着季达明手指头笑眯眯地想心思。
“有说是什事儿吗？”
“没细说，但好像是逮着什人，和咱家有点关系。”李婶说得含糊其辞，像是也搞不明白。
季达明蹙眉走到门厅，顾天胜正叼着根烟望墙上挂画，听见脚步声回头，盯着伊默笑道：“哟，像是长高些。”
季达明爱看伊默吃饭模样，静静地站在旁。
李婶又腌新乳黄瓜，不咸，咬起来嘎嘣脆，伊默嚼得咔擦咔擦响。
“小默，你什时候嫁给？”季达明看半晌，脱口而出。
伊默差点捧不住手里碗，茫然地望着他，嘴角还沾着米汤。
季达明笑笑，就这望回去。
伊默摇摇头：“季先生，其实这种事你不用……不用和商量。”
“哪种事？”季达明起坏心思，明知故问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那种……”伊默果然羞得走不动路。
“你不说哪种，怎知道你在说什？”他把这人抱起来，见李婶正在掸门帘上灰，便捂住伊默口鼻。
于是伊默声音更加模糊：“那种就是……那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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