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五点点头,身影隐入夜色。
此时夜渐渐深,林副警长焦急地在窗下来回踱步,季达明倒是冷静,摸黑给自己到盏茶,有搭没搭地喝。
祠堂里静悄悄,风中隐约传来打更锣鼓。
“季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季达明蹙眉冷哼。
林副警长顺口答两句“知道”,继而猛地怔住:“少东家,祠堂被盗盗盗……”
“还没。”季达明笑下,“林副警长不用紧张,若是被盗,哪里还会与你在这里说闲话?”
林副警长暗自松口气:“那是自然……”
季达明脚步顿顿,刻意压低声音:“放心,季家与警局之间往来,不会写在账目里。”
林副警长神情却没有半分缓和,眼瞧着脸色更苍白。
陈五跟着他蹿进门,破败木板门在风中呻吟。
“少东家?”黑夜里忽然冒出声憋闷轻咳。
陈五吓得半死,捂着嘴才没叫出声。
季达明转身拎起盏灯笼:“哟,林副警长,您先到?”
林副警长还穿着警服,站在屋檐下搓手,面色被火光映得惨白:“少东家,祠堂这种地方来不得,您把留这儿不合规矩。”
林副警长立刻闭上嘴,屋外终是传来猫似脚步声。
那是种刻意放轻步伐,后脚跟着地,脚掌慢慢往下压,最后脚尖绷紧点着地面瞬间,另只脚脚跟也着地。
“惯偷。”林副警长握住警棍,作势要往外闯。
季达明把将他
季达明说不在祠堂,那便是还有别地方,明面在安慰,字字句句却都是威胁。林副警长把柄被他牢牢捏在手里,只得战战兢兢地跟着。
“就到这儿吧。”季达明走到祠堂边侧室,吹熄灯笼,“委屈你,林副警长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林副警长欲哭无泪,“是不该点灯……点灯,怎捉贼?”
季达明懒得搭理他,借着月光坐在八仙椅上,林副警长却不敢坐,唯唯诺诺地站在窗下,打起十二分精神寻找窃贼身影。
“陈五,去接小默。”季达明偏头对着身边黑影嘱咐,“如果来时事情还没有解决,就让他在车里等。”
季达明拎着灯笼引着他们往前走:“林副警长不用担心,今晚是请你来帮忙。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“你看这儿。”季达明拎起灯笼,借着火光给林副警长瞧祠堂门前铁锁,“这儿钥匙,全家只有把。们这种做商会,按老辈话来说,把账本藏在祠堂里,就是图祖宗保个福运昌隆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林副警长听满头汗,“少东家,这是规矩,您不说,心里也有数。”
季达明闻言将灯笼移开:“这说,你也知道祠堂被盗是多大罪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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