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搂着伊默点头：“
等着。”
伊默把手套送
，美滋滋
，到家以后拎着灯笼往厨房闯：“婶婶，婶婶？有没有煮面条！”
李婶正在蒸蟹黄汤包，厨房里弥漫着蟹黄醇香，伊默嗅得迷醉，忘问面条，搁下灯笼等包子。
季达明把外套脱，摘下手套，将它们工工整整叠好塞进口袋，然后从伊默搁下袋子里拿几颗栗子。
栗子已经冷，壳上黏着糖霜，季达明没吃几口，指尖就黏糊糊全是糖浆。他不明白伊默为什
喜欢这些甜到发腻零嘴，但此刻心里沾蜜，竟吃得停不下来，等伊默从厨房端着小碗跑出来时才回神。
季达明笑笑，又想起伊默买手套，心里痒痒：“小默，你还想买什？”
伊默蜷在椅子里打盹，闻言挠挠鼻子：“要买……很多很多栗子……”
季达明心更痒。
“季叔叔。”伊默翻个身，车厢很暗，伊默几乎看不清东西，但有季达明在，并不害怕：“季叔叔什时候过生日？”
“今天。”季达明睁眼说瞎话。
作没看见，剥栗子喂伊默。
“甜。”伊默笑眯眯地软在他怀里，晃着腿轻哼，“要季叔叔剥给吃。”
“你季叔叔今天很忙。”季达明嘴里说着忙，手上却不停，
连剥十几颗才停下。
伊默坐在他怀里慢吞吞地吃，吃完又自己抱着啃，不敢打扰他。
季达明搂着伊默看商会打探来消息，思索应对陈记商行办法。他记得上世陈记商行最先拿码头盘口开刀，看来得提前防备着，不能阴沟里翻船。
“季叔叔偷吃栗子。”伊默得意地叫起来，“被抓到啦！”
季达明剥栗子手顿顿：“
也只有伊默会信：“季叔叔，你怎不早说？”说完慌张地掏出藏许久黑手套，“生日……生日快乐……”
季达明又欣喜又激动，心里酸酸涩涩五味杂陈，他什好东西没见过，唯独伊默送手套让他眼眶发热。
“季叔叔，钱不多。”伊默把手套送出去以后，颇为难堪，“也不知道哪种保暖……钱就够买这双。”
“喜欢。”季达明开车腾不出手，但他特地停下来，当着伊默面把手套戴上，“小默，这是收到过最好礼物。”
伊默羞涩地靠近他，难为情地亲会儿：“季叔叔不用安慰，等工钱多，给你买更好。”
他在想事情，伊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子。
季达明想完，拿起笔写几封信，喊人寄出去时，伊默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子。
后来天黑，季达明开车回家时候，这小孩儿还在和栗子较劲。
“怎还在吃？”
“买多。”伊默抱着袋子心满意足，“能吃到明天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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