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菡排在郁嘉木后面,因为不能大声说话,靠近过去,压低声音问:“你怎签手心上?你回去不打算洗手吗?没有书话借你本啊。”
“不用,就写在手心。”郁嘉木说,他往边上挪开半步,不动声色地拉开和苏菡距离。
祈南写完自己名字,说:“这位同学,谢谢你上次帮。等会儿可以稍微等下吗?这里结束,想当面向你道谢。”
郁嘉木凝望着祈南,只能看到祈南低垂睫毛,又长又浓,投下倾斜精致影子,回答说:“好。会直等你。”
郁嘉木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祈南给学生们签名,忽然感觉到祈南不是和自己个世界人,他是青年才俊,功成名就,受人敬重,而自己只是个刚上大学穷学生。
周围人微微骚动起来。
“同学们后来都没找到你。”
郁嘉木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祈南,说:“不是美院,是隔壁大学。”
“谢谢。”尽管极力克制,祈南还是觉得自己濒临在失控边缘,他低下头,慢条斯理地问:“要签在哪?你没有带书,怎签呢?”
郁嘉木向他伸出手,将手心摊开:“写在手心吧,就写‘祈南’。”
苏菡见到偶像,都没有平时淑女,兴奋地和郁嘉木说:“你这下是真发达,不知道祈老师要怎答谢你,如果愿意给你画幅画那真可以吹辈子,你知不知道祈老师幅画多少钱,几十万啊。而且觉得以后肯定会升值。”
郁嘉木言不发,他在这头教室望着祈南,祈南在那头,没有看他眼,他们不过是十几二十步距离,郁嘉木却莫名地觉得无比遥远,他不知该如何才能重新走回祈南身边,让祈南再次用爱慕目光注视着自己。
他记起那天晚上,祈南站在桥上,头顶是星空,脚下是倒映着星空小河,不舍得他,站在原地等着他,对他挥手道别,又天真又傻气。
那时候祈南望着他,满眼爱意,如今却变成漠不关心。
祈南微笑着和最后个学生合影结束,松
祈南愣愣,握着郁嘉木手指,落笔,他手和鼻尖忍不住地发抖。
祈南记得曾有个早晨,天气尤其晴朗,阳光像是缀满金粉从窗外照射进来,郁嘉木从后面把他抱在怀中,吻他后颈,握着他手,说:“们来玩猜字好不好,写你读。”
他手指划在手心痒痒,祈南屏息在心中辨认着,个字个字念出来:“……爱……你。”然后连起来,“爱你。”
郁嘉木开心地亲他口:“也爱你,宝贝。”
祈南红着脸说:“好老套啊。”又说,“你不用这样,也愿意说爱你。你想听几遍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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