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能当他爸,还喜欢他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他们说包小白脸,其实根本没有不在乎,特别在意,特别难受,他们凭什这说?
祈南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,除画画,他也没有别发泄方法。
但这也是蒋珊第回看到祈南画风变得这可怕。
她叹口气,就坐在旁边沙发静静地看着祈南画,等他又画好幅画时,轻声说:“这些花也画得挺好。”
祈南回过头:“你看得出来这是花?”
蒋珊点点头。
蒋珊刚和老姐妹去欧洲旅游回来,回家,原本是想休息下,可进门,发现气氛不太对,祈东在客厅里踱步,显然是遇上什为难事。
“你可回来……”祈东见老婆回来,赶紧上前求助。
蒋珊头雾水地问:“这都怎啊?”
祈东愁眉苦脸地摊手:“祈南回来,好像这回真和那个学生分手,回来以后就待在画室里画画,没怎吃喝,睡觉也就在沙发上睡,连着三天,谁动他他就生气。直画,直画,画得也不知道是个什玩意儿,都是乌漆墨黑团,看上去怪瘆人。骂也没用……就怕他再这下去,要进医院。”
“唉,那个郁嘉木真是害人精!”
祈南放下笔,他忽然恢复感觉,疲惫像是潮水样涌上来,手指也像是疼得快要断。
祈南看着蒋珊理解又包容目光,突然间觉得很委屈很委屈,他紧紧攥着画笔,吸吸鼻子,脆弱地说:“姐,应该听你们话,你们告诉那是行不通,还不相信。”
“真是个麻烦精,从小就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蒋珊走到他身边,抱着他头:“嗯。”
祈南靠在嫂子,终于忍不下去,抽噎着说:“他又骗,他从开始就在骗。”
蒋珊敲敲画室门:“祈南?是,你嫂子,可以进去吗?”
她等好会儿,久到都怀疑祈南是不是晕倒在画室里,再敲敲,发现门是开着。祈南像是对外界不闻不问,就盯着画板在画画,他看上去糟透,身油彩,头发乱糟糟,脸颊消瘦,下巴削尖,眼睛下透着绀紫色,左脸上还有个伤口,结痂,被他苍白肤色衬托得十分鲜明。
蒋珊进门,带上。
蒋珊悄悄地走进屋去,默不作声地看着祈南画,她是个很有艺术素养女人,祈南启蒙老师可以算她半,她瞧会儿,总算是看出来,祈南画得是枯萎茶花。
她再幅幅地看祈南这些天画,画得都无比抽象,颜色浓烈,扭曲成团,只眼就给人以压抑和痛苦之感。与其逼问他,不如看看他画,看眼,多少就明白。全都是枯萎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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