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咏想起接到医院电话时事,轻声说:“人真会死。”
“谁都不知道会不会下刻就突然死掉。”
薛咏回忆起邢文彬出事那天……
他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,但他只见到具尸体,连邢文彬最后面都没见到。
明明中午出门时候都好好,和平常样,商量晚上要做什菜吃。怎人突然就没呢?警察告诉他车祸发生时间,薛咏回忆自己当时在做什,是在看电视,在看个搞笑综艺,笑得前仰后合。
邢烨然气得脸红,想找回场子又不知道该怎做,说:“是你非要收留,可不是求你啊。”
薛咏懒得和他争,仔细想想,他跟个小屁孩吵什架,搞得他也很幼稚,他可是十五六岁就开始混社会人。
薛咏挥挥手:“行行行,算求你。但有个要求。”
就知道这家伙准没安好心。邢烨然重新戒备起来,没好气地问:“什?你可休想对你摇尾乞怜!你做梦!”
薛咏翻个白眼:“你怎动不动发疯,你这狂犬病可得好好治下。”
告诉怎活下去?”
薛咏说:“跟着活下去。”
“可以给你个地方住,给你碗饭吃。”
“还要别,你自己去挣。”
邢烨然怔怔,有点绝处逢生感觉,却又不想接受薛咏好心:“……要你好心,又没求你管。”
他正开心时候,邢文彬死。
不是电视剧和小说里常会有那样桥段吗?说真心相爱两个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,在对方受伤时都会感到阵心悸,为什他点都没有感觉到呢?明明他应该感觉
薛咏捏住嘴上烟头,已经燃至尾端,他深吸口,烟头橘色火光骤亮,飞快燃尽。
薛咏将烟蒂弹掷进火盆中,说:“不是要你对摇尾乞怜。”
“没别要求。”
“就件事——”
“以后你和吵架,骂别没事,别在面前骂‘死基佬’三个字。”
薛咏把邢文彬照片拿出来,拂去上面莫须有灰尘,说:“算是服你这只小疯狗,你要是死,等以后去地下,没面子见你哥。行吧?看在你哥份上收留你,你看在你哥份上被收留,们各退步,和平共处,好吗?”
邢烨然虽然没立即回答,但周身氛围已经慢慢软和下去,像是只本来炸毛狗狗慢慢适应陌生人接近。
薛咏感觉自己算是摸到这只凶巴巴小狗崽脑袋。
邢烨然说:“你不是说偷东西,你报警抓吗?”
薛咏笑嘻嘻:“骗你呀。以后你要再偷东西,真报警抓你。够大方够宽容啊,这都不跟你计较,昨晚上半夜起来,可把气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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