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咏尴尬地说:“就没把生病事告诉他,安瑨
邢烨然轻手轻脚收拾东西。
他把次性塑料杯和吸管拿去扔,走到垃圾桶旁边,正要扔,瞥见吸管顶端咬痕。
也不知怎,邢烨然想起个极其无用知识——据说喜欢这样咬吸管人性-欲较普通人更加旺盛。
邢烨然心跳下,他回头看薛咏,薛咏已经闭眼睡着。
鬼使神差。
邢烨然只恨不得立刻长到十八岁,好赚钱养薛咏。
薛咏自己很乐观,唏嘘地说:“真是岁月不饶人,以前十七八时候,整晚整晚不睡觉,连着通宵好几天,点事儿都没有。现在这才稍微累个把月,居然进医院,真是年纪大。”
邢烨然说:“你别胡说,你才二十六!点都不大,风华正茂。”
薛咏说:“周岁二十六,虚岁都二十八,这不奔三吗?”
邢烨然急火攻心,怼他:“都这时候你还倚老卖老?搁面前摆什长辈架子?小孩子才把自己往老说,你幼稚不幼稚。”
邢烨然非要他用吸管喝:“你别喝太快。不能喝太快。”
薛咏只好慢慢喝。
喝几口水,薛咏才觉得自己像是被浇水枯草般,总算是稍微活过来点。
然后饥饿感觉重新回到他身上。
薛咏问:“有东西吃吗?”
邢烨然把这根薛咏咬过吸管偷偷揣进兜里,他手心都在发热冒汗。
薛咏住两天院,就回家自行修养去。
医生让他别累着,养几天,薛咏倒是只要闲着就浑身难受,直想找活干,但是邢烨然跟疯狗样盯着他呢。
他病以后,薛咏些朋友过来探病。
邢烨然趁机给陆孟青上眼药:“哥,那个姓陆都不来看你……他这是真喜欢你吗?”
薛咏没想到居然会被比他小十岁男孩子嘲笑幼稚,说:“嘿,你个黄毛小子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邢烨然截过去:“干什?又想说毛没长齐?不是早给你看过吗?长齐,长得非常多非常齐。”
薛咏噎住:“……”
邢烨然收拾饭盒,说:“你别说话,赶紧睡觉休息吧。”
薛咏看他这奶凶奶凶,也感受到邢烨然小疯狗式关心。薛咏最承人好意,乖乖睡觉。
邢烨然连忙说:“有有有,菲菲姐送过来,看看还热不热。”
饭菜用保温饭盒装着,仍是温热,薛咏饿坏,把饭菜吃得干二净。邢烨然看点滴快没,按呼叫铃,护士进来换新吊瓶。
薛咏这病不难治,短时间内,补充营养,让体内电解质恢复平衡。但以后也得注意,不能再那操劳。
尤其是他那个昼夜颠倒工作,最好不要再做。
熬夜太伤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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