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偷懒就活不下去,他也想像别人样玩游戏、看小说、追追星、追追剧,凡是个普通男孩子在年轻时玩过,他
邢烨然得寸进尺地说:“要是再染个头发,就齐全,多洋气啊。”
薛咏还没染过头发,虽然他有认识人是开理发店,可他没想过要染头发,身边兄弟们要也就染搓社会摇小黄毛,染完更土。开学以后他在学校里见到很多年轻男生女生顶着五颜六色头发,还挺好看。
薛咏这次是真有点心动,但想想,还是拒绝:“染头发好贵。”
邢烨然说:“你不是有个发型设计工作室朋友吗?”
薛咏说:“就是认识才觉得贵啊。”
邢烨然看着他这只还在发红、带着血渍耳朵,心底腾起阵快-感——
他在薛咏身上留下痕迹,他创造出来痕迹。
他在点点把薛咏改造成最合他心意模样。
以后更有更多。
过几天,邢烨然看薛咏伤口不发炎,把耳钉给他戴上。
耳骨都刺通个小洞,血珠倏忽溢出来。
拿医用棉花按压止血。
邢烨然问:“疼吗?哥。”
薛咏大大咧咧地说:“自己按着吧,你松手。不疼,没事。”
他真没觉得疼,他从小干活到大,什疼什累都吃过。
邢烨然说:“那们自己在家染?买染发剂花不多少钱。”
薛咏算是彻底被邢烨然激起少年之心。
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,少年时代才刚开始,就匆忙残酷地结束。在,bao风,bao雨般社会历练中,迅速地成熟成长起来。他本来还以为他青春已经死透,没想到十年后还能重返校园。
哪能不羡慕少年人啊?
他太羡慕,那些年轻孩子能因为多吃碗饭而被家长夸奖时候,他已经在自己挣下顿饭钱。
红宝石钉在耳垂上,像颗红痣。
邢烨然还给他买很多其他饰品,不过,都不算贵。除耳钉,还让薛咏戴金属戒指,戴在花臂那只手,小指、无名指和拇指。
薛咏照照镜子,郁闷地问:“这不是更像流-氓吗?本来觉得是帮兄弟里最斯文,现在就差个大金链子。”
邢烨然说:“哪流-氓啊?你看看,现在当红男团偶像就这样打扮,是不是?”
邢烨然举出许多例子,薛咏顿时动摇,将信将疑。
只打单边耳朵。左耳。
薛咏还问:“剩下只耳朵吗?”
邢烨然骗他说:“现在年轻人就流行只打单边,比较酷。”
薛咏哪知道十几岁家境无忧小年轻都流行什,邢烨然说什就是什。
薛咏稍微按会儿,感觉不再继续出血,把棉花扔,邢烨然给他戴上透明塑料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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