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铮手上都是老茧,摩挲过他脚趾,怪痒痒。
洗好,汤铮把他脚捧在怀里擦干净。
陆小少爷忽地问:“有个法子让你赶紧赚到钱还完债,你要不要听?”
汤长工半跪在他面前,抬起头看他,局促不安地道:“您说。”
陆词坐在床上,高高在上地问:“跟人起睡过没?”
陆词就让他留下来,跟自己签卖身契。
汤铮却摇头摆手说:“使不得,使不得,那还是不卖身。”
陆词说:“那行,你签长工契,什时候还完钱什时候走。”
汤铮老老实实地画押。
他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喝茶:“你这得还到猴年马尾?傻不傻啊?”
憋笑。憋不住。“噗嗤。”
汤铮美滋滋地说:“瞧你说,要是像你说那好。也不至于母胎solo到21岁,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陆词想想这是,这人就是个傻,跟他气什啊?
汤铮其实不知道他还是曾经走过几次桃花运,但是都被他自己在没发现时候就给掐死。
晚上。
“小陆,怎觉得你阴阳怪气?你是喝醉酒还没醒吗?”
汤铮说这话时候还脸老实相,副很关心他样子。
陆词快气死。
——就不该喜欢直男!
还是钢铁直那种。
汤铮困惑,竟然点点头,陆词正觉得他人不可貌相,就听见汤铮说:“在家时候,小时候跟爸爸妈妈起睡,后来跟哥哥弟弟起
汤铮只憨憨地笑下。
完,陆小少爷天天见着这个笑容灿烂小伙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忙里忙外,实在是看得眼热。
有日夜里,他就把汤铮叫到自己屋子里来。
汤长工不知道要做什,头雾水地问:“少爷,你有什吩咐?”
陆小少爷让他给自己洗脚。
陆词做个梦。
梦里他是个民国地主家少爷,每天在家吟诗作画,逍遥度日。
这时,管家来报——这个管家还是他们辅导员——跟他点头哈腰地说,因为今年天气不好,粮食歉收,好几家雇农交不上租子,大家找个人做代表来跟他商谈。
然后陆词过去接待,见到农民打扮汤铮。
晒得黑黑,手臂大腿都粗粗,身肌肉,老实巴交、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,跟他说少爷求放过,还说愿意努力做工抵债。
汤铮愣头愣脑地问:“你生气啦?”
“哎哟……”
陆词觉得是时候要给汤铮点脸色看看,汤铮却反应迟钝地说:“你怎还说帅呢?真帅吗?”
像是只小狗得到“goodboy”表扬样,高兴很纯粹,尾巴都要摇起来:“也就你觉得帅,打小班上女生就没人说帅。”
陆词秒破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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