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五点，外面已经天蒙蒙亮
。
汤铮敏锐地听着外面
动静，跟狗竖起耳朵
样，听见疑似大哥开房门声音，他马上停下来。
陆词圈在他脖子上手收紧些，仰起身子凑过去：“怎
？”
汤铮说：“坏，
大哥醒。
陆词嘴唇软绵绵，抱着他肩膀，奉献自己似追着吻上来。
起初是咸涩，因为掺好多眼泪。
唇齿相融之间他慢慢尝出丝丝若有似无甜味，只需点，就能让人精神感到极度愉悦。引人想要再多亲两下，多亲时半刻，品尝这种甜味。
汤铮逐渐昏头。
刚才他都忍住，这会儿却突然没绷住。
“小陆，你很勇敢。”
承认自己父母并不爱自己是件很残忍事。
有些人或许得等到更久以后，被绊倒更多次才会明白。
血脉相连是能带来与生俱来爱。
但并不是定有。
你爸妈吗？”
陆词应激性地撒谎：“不是！”
陆词激烈地反驳：“不是因为他们，他们不值得让为他们哭。你是没看到跟爸妈吵架现场，你要是看到你就知道，可厉害，把他们气得跳脚。”
汤铮：“知道，知道，能想象得出来。就你气百倍呗。”
陆词：“……”
等他反应过来时候，已经循着野兽惯性把人给办。
陆词还在小小声地哭，只是好像此哭非彼哭，因为汤铮觉得这会儿陆词哭得好听多，那尾音颤颤，直挠进人骨髓里。
就算再小心，再放轻动作，也还是会发出“嘎吱、嘎吱”声响。
他们从没有在这样狭窄地方相拥过，更没有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情况下，是以甚至有种回到更年轻少年时代在偷尝禁果伪负罪感。
夏天天亮得早。
陆词默默地哭好久也停不下来，渐渐地，他发出些细微哭声。
汤铮只觉得那滴滴眼泪像是掉在自己心尖上，快把他给心疼死，他摸摸陆词头跟脊背也没用。
于是不知不觉地亲吻起陆词脸上眼泪，怎亲都止不住。
也不知道是怎回事，本来是亲眼睛、脸颊，亲着亲着，又亲到嘴唇去。
亲就停不下来。
陆词在发抖。
被压抑太久愤怒、失望姗姗来迟地在他灵魂之中震荡，发作得更加猛烈，难以遏制，叫他身体也跟着微微发颤起来，他紧紧揪着汤铮衣服，憋不住气，便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，闻到汤铮身上气味能让他觉得好受许多。
像是专用以治愈他灵魂解药。
就这样，又冷静好几分钟。
陆词轻轻剥下他难堪伪装，似是而非地说：“哪里会有小孩真完全不在意自己父母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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