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天河因为项链自作斗争时,陈点水那里也遇上麻烦。他正和老伯爵面对面,胳膊受伤,行血迹顺着肩膀往下淌,手指蜷曲着,面色却是不变。
问题出在哪里?
他环视四周,想要找到突破点。回顾自己这些天行动,没有遗漏处,唯可能便是被人动手脚。此刻整个房间都是扭曲,窗外乌云突然散开些,阳光投射进几缕,空气中飘浮灰尘看得清二楚。
这些灰尘是静止不动,陈点水手上凭空出现副眼镜,戴上后看见灰尘被数条细线串联,组合成个立体玫瑰图案。
他被困在无数玫瑰图当中,稍稍靠近点,就会留下道切割痕迹在身上。
祈天河轻咳声,冷眼旁观模样那个他身体渐渐变得虚无,‘真’低头望着首先消散掌心,神情中阴霾越来越重,但在最后刻,融化到仅仅剩下颗头颅时,‘真’嘴角突兀地勾起个古怪笑容,视线下移瞄准他胸口:“你这里,有病。”
你心,有病。
祈天河透过虚无空气朝他看去,从那双充满负面情绪瞳孔中瞧见自己倒影,直到‘真’消失,那倒影好像穿透空气,朝他眼睛飞来——这刻,全世界仿佛只剩下道恶毒缩影。
黑暗中突然出现片五彩斑斓。
祈天河骤然回过神,看见鹦鹉抬起只翅膀在他面前晃晃:“想什呢?”
为什他能把脑壳当鸟笼用?
‘真’脸上浮现出罕见迷茫之色。
这回轮到祈天河提问:“生存还是死亡,这是个问题?”
话出口,忍不住分神去想自己是不是受鹦鹉影响,开始做名言引用。
拍拍身上土,祈天河眼睛眯:“所以冒牌货,请去死。”
“没什,”他笑容有些勉强:“可能是后遗症,有点累。”
说着揉下眼睛,又摇摇头,试图甩去那道缩影,稍微好点后祈天河瞄见串十字架项链静静躺在地上。后知后觉摸摸脖子,空荡荡。
“这东西……能化人?”
鹦鹉点也不客气说:“点小把戏罢,戴上后会强行对灵魂进行拷问。”
祈天河总算明天老妇人成日里疯疯癫癫原因,这玩意谁戴也正常不起来。每天个负面自己站在面前,强调他才是你,长久下来,精神迟早失常。
‘真’手彻底脱力,从祈天河脖子上滑落,祈天河却扼住他命运咽喉,问:“你是谁?”
是你。
这简单三个字被无形规则桎梏,硬是个字也无法憋出。
祈天河微微笑,扫之前狼狈,轻轻拍拍鹦鹉:“来,给他表演个大变活……”
话没说完,鹦鹉冷声提醒:“收敛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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