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信目光紧盯着她,待见她把那药丸吃下去,嘴角微微动动,面向厅中众人道:
“太太既这说,倒也不想再遮遮掩掩,毕竟有些人脸上面皮,终究是要撕下。只想告诉太太句,这次泊春苑大火里,为何二人能够安然无恙,便是因为当年在您想放火烧死时候,实是给太过深刻记忆。你趁偷吃剩饭不备工夫,把反锁在厨房里,点燃厨房,任在里面痛苦哀嚎,您却看着里面火光飘然而去。你不知道,在门缝里已经认出你,也永远地记住那条绿色裙摆!”
钟信声音里难得也带上丝怒气。
他看着窗外东跨院方向,冷笑道:
“所以在被烧得满身伤痕,从狗洞里爬出来后,这些年来,便告诉自己,只要这个女人还活着,还
太这边防范得实在谨慎,家里头原也无人得知。偏偏既住在太太这里,又只是个十来岁孩子,所以倒没有人发现,才是那私底下,最留神太太和大哥私事人。也正因如此,这些污七八糟事,倒被尽看在眼里。原来号称钟家第贤良人大太太,竟是个在夜里见族长,便会媚眼如丝,莺嘀燕舞人呢。”
众人听得这话,不由得都瞠目结舌,面面相觑。毕竟正如钟信所说,想到天天拜佛烧香大太太,私底下竟是个风流浪荡女人,任是钟家人见过太多狗血污秽之事,也都禁都惊愕起来。
何意如这工夫,倒表现得极是怪异,虽然目之所视,皆是众人诧异眼睛,她却仿佛视而不见,倒忽然幽幽道:
“老七,方才那茶碗碎,怎还不给再沏碗来。都说你素日最会服侍人,却服侍成这样子,看来老大当年对你,倒还是不够心狠!”
钟信微微怔,倒也不作声,便又到那铜炉边,倒碗参茶,双手奉与何意如面前。
何意如接过茶碗,便伸手从怀里掏会儿,倒掏出个锦囊,从里面倒出颗大粒朱红药丸出来。
她将那药丸在掌心里转转,似是在自言自语般,轻声道:
“这泊春苑里空气闷得很,弄得这心口疼旧疾倒发出来,也罢,便就着你这参茶,把药吃罢。”
她说话间,便将那大药丸放在口中,端着参茶喝半盏下去,对钟信道:
“既然你已经说这样许多,不如便接着说下去,看看在你心中,究竟是何种模样。说实在老七,这二十多年里听你说过话,都没有今天这半日里来得多,倒也让真正认识你底细,果真老大当年说得对,你是不爱叫狗,真出口时,大约便要伤人。哎,只怪和他都以为狗被驯服后,对主人会温良顺从,却忘有些狗,却比狼还要狠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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