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早早地就在这个房间里候着,其实他也没有很大把握那个年轻人会过来。他照例问吧台要杯酒,若是在他喝完这杯酒之前,对方还没来话,那他就离开好。
可对方来势汹汹,甚至把他才沾唇酒饮而尽。他或许酒量并不好,徐这样想。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,那人脸颊边已经浮起点不自然红。深色酒液顺着他唇角落到雪白衬衫上,晕开不小块。徐笑笑,站起
,发出响亮声音。随即,徐叹息般地摇摇头,放回鞭子。
时措心情舒畅地离开stray,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张房卡。啊!他生命之光,他欲念之火!时措在内心为今晚艳遇深情地赋诗首,然后喜滋滋开车回家。
当他被周闹钟吵醒时候,时措怀疑周末艳遇是不是场梦。他自己租套三居室,干净厨房形同虚设,他基本不开火。时措飞快地打理着自己,从冰箱里掏出几片面包叼着便往楼下走。
正巧遇上楼下小孩子,极不情愿地被妈妈拽走去上学。时措坐进车里,拧开发动机,学生狗,工作狗……为什人好好辈子,非得活在疲于奔命像狗样状态里呢?他抹去唇边碎屑,开足油门往马路上开去。
时措时常觉得,他这生像杯白开水,寡淡无味,连个气泡也不见得有。他在被规划好棋盘上步步往前走,但他不甘心,他非要横生些枝丫出来。这想,他忽然有那点动力,继续在电脑屏幕前把未尽方案敲完。
日子是可以天天挨过去,时措再次来到stray门口时候如是想到。他从兜里拿出那张熟悉卡片,仔细摩挲着卡片上暗纹。他不痛快极,急需些别东西来舒缓下。时措用力扯开领带,走进stray。
这个地方照例是灯红酒绿,只是这次他没慢悠悠点杯酒兴致,他想先找到那个人。包间在大厅拐角走道里,他前头是对喝得东倒西歪年轻人,两个人黏黏糊糊,耳鬓厮磨,时措看着厌烦,大步超过他们,甚至还微微用力推把。
那个男人房间在很里面,他穿过昏暗走道,站在门口。他少有那紧张,也不知道是急不可耐,还是畏惧与担忧。
时措掏出卡片,轻轻贴合在门锁上。门叮声打开,昏暗吊灯,成房间里唯光源。那个男人坐在桌旁扶手椅里,正拿着杯酒漫不经心地喝着。时措用力地推上门。
他再也不像在走廊里那急迫,他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面上。对方晃动着酒杯,随意地往他身上瞥来眼。时措晃晃头,俯身夺过对方手里杯子,将大半杯酒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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