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惯例还是闹钟响,时措跳下
临近深夜,两人都洗漱完。时措思考再三,还是叩响徐房门。虽然他来徐这里借住许久,但这还是第次来到徐自己卧室。
果不其然,卧室也保持着黑白灰简单色调,格局倒是与自己那间差不太多。
“有事吗?”徐正坐在卧室内那张沙发上,手里依旧捧着本书。
时措摸摸鼻子,颇有些不好意思似开口:“晚上能和您睡吗……主人?”
徐翻页手顿顿,随即冷淡道:“不能。”
徐最近确实与南宥有联系,但仅限于工作这方面。南宥有新男友,徐早已对这位前任没感情,只是偶尔会涉及到多年前往事,而且皆是淡淡地翻过这页,连回味都不曾有。
但徐不能否认是,南宥出现再次让他想起二人最后那段混乱时光,主奴不像主奴,情侣又不像情侣,碍于那所谓24小时名头,两个人过得其实很痛苦,至今他回想起都觉得大脑隐隐作痛。这段恋情留给徐后遗症便是,他再不涉足24小时关系,哪怕对方是多合他心意sub,徐都不曾接受。
可如今,时措正跪在他面前,那双眼睛眼神奇怪极,像是在即将熄灭关头重又燃起火焰,他无端觉得悲凉。
徐觉得他被胁迫,此时此刻这种寂静氛围让他难以动弹,仿佛思维都快要停滞。时措仍望着他,但随着时间流逝,似乎那双眸子里光变得黯淡。
有没有可能时措就是那万分之不同?
“那……睡床脚呢?”
“不能。”
时措低低地“哦”声,他不去追问理由,徐自然也懒得费口舌解释。他挺失望地准备转身离开,徐却突然开口:“回自己房间去睡,乖。”
那语气温和完全没刚刚两个“不能”里强硬,时措耳根子被最后个“乖”字撩得发烫,他忽然觉得自己幼稚极,像个没长大孩子在同自己父亲撒娇。时措胡乱地点点头,也不管徐看见没有,逃般回房间。
自打时措推开那扇门,徐便再也没有看进去页书。他早早地熄灯上床,最可笑是在凌晨,他放轻脚步走进时措房间,替他将踢开被子盖好,最后摸摸那乱糟糟头发才离开。睡梦中时措,自然是无所知。
徐低头,沉声问道:“你……不怕吗?”
“这意味着,不论何时何地,只要个指令你就必须进入状态。”
“全身心归属与付出,你真愿意吗?”
时措笑,那双眼睛里漾出劫后余生般喜悦。他定定地注视着徐,道:“相信您,因此,愿意。”
“那,也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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