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愚更感动。
假装清清嗓子,大仇得报陆骁放下茶杯,“对,走小半年,最近洛京有什流行布料首饰?”
“啊?”沈愚冥思苦想,“首饰不知道,娘和姐姐最近倒是喜欢用什妆花云锦裁衣服,连着做好几套,前两天还穿去赴宴比美。”
“行,妆花云锦对吧,”陆骁边
“挺顺利,多亏你这令牌。”
“都是小事,军粮要紧。”沈愚把令牌放好,又垮下神情,“你是顺利,可不太好!不,是非常不好!”
陆骁非常有兴致:“来,说来听听?”
沈愚终于找到个能听他抱怨:“你刚回京,可能还不知道,现在满洛京都是艳闻!说不远百里,冒着大雨,去破庙与殊艳美丽女子厮混,柔情似蜜,情意绵绵。天见可怜,连女子手都还没拉过!”
“爹气得要打断腿,娘苦口婆心劝不要辜负那个姑娘,让赶紧把人带回家。”沈愚越说越愤慨,拍着桌子,“他们为什都不相信?破庙里那个男人都没戴金冠,如此穷酸,怎可能是本人!”
衣衫。
被他这说,陆骁想起前夜里谢琢穿月白文士服模样。
明明都是同样衣服,但谢琢穿上,是有几分不同。
两相对比,他毫不顾念兄弟情分地评价:“确实不配。”
在沈愚拍桌子前,陆骁从怀里掏出刻有“梁”字令牌,精准地扔进沈愚怀里:“还你,这次谢。”
陆骁长年拉弓射箭手指粗砺,正灵活地转着瓷杯,听完后,颇为认同地点点头:“确实,你说得没错。”
是他想得不够周全,下次得准备顶金冠戴上才行。
要不是不能,bao露,他都想起身行个大礼,说句“谢世子指点。”
被所有人误会、自己又解释不清沈愚时间非常感动,只差执手相看泪眼:“陆二,你果然是好兄弟!只有你愿意相信!只有你!”
陆骁淡定地喝口茶,语气甚笃:“嗯,当然相信你,在破庙那个人肯定不是你。”
沈愚接住令牌,思绪被领到这上面:“你这路可还顺利?”
陆骁此次是奉旨出京,在雍丘督造行宫。但没人知道,半个月前,送往凌州边境军粮半路出问题。别人都信不过,陆骁不得不番布置后,暗中独自离开雍丘,星夜前往,亲自看护军粮。
直到他哥陆绪人马来接应,才调转马头,赶回洛京。
经过几个州都是梁国公封地,所以临行前,陆骁特意找沈愚借令牌,方便通行,以免半路被地方守备军拦下。
否则,咸宁帝可不会觉得他陆骁只是“擅离职守”,而会觉得,掌管凌州数十万兵马、三代为将陆家,其心不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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