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下次注意着点,最近还是把人带上为好,也不要走这种偏僻小巷,容易出事。”
说完,陆骁视线顿。
因为靠得近,正好能看见谢琢耳垂,陆骁才发现,这人竟然扎耳洞。
不过,若不细看,更像是缀在耳垂上粒朱砂痣。
“好。”谢琢抬眼看向陆骁,“陆小侯爷怎会恰好在此处?”
示意张召先把尸体拖走,陆骁边警戒四周,边问谢琢:“谢侍读最近可有得罪什人?”
谢琢眼睛缓慢地眨下,觉得自己身热得比方才更厉害,眼皮都是烫。手指又揉两下额角,他仔细想想,摇头:“没有,”答完又想起什,“除那个北狄探子。”
拖拽声消失后,挡在眼前手撤开,谢琢眨眨眼才看清,不远处地上留着长长血渍,旁边还有根从中间断裂短箭,以及块边缘锋利石头。
谢琢不由想起刚刚横在自己眼前手。
指腹掌心都结着硬茧,指骨匀长,前臂肌肉紧实,瞬时爆发力和精准度明显都经过长期训练,否则不可能单单靠块路边随处可见石头,就能断这根短箭。
心!
然而,谢琢没有等来弩箭离弦声音。
只有硬物划破空气,弩箭“嗒”声落在地上,随即是利刃刺穿血肉动静。
谢琢刚停下,转过身,就有宽大手掌隔着寸距离,横在他眼前:“先别看,看夜里容易惊梦。”
嗓音就在耳边,说话人语气轻佻,周身气势却如渊渟。
盯着别人耳垂看总是不好,陆骁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:“羽林卫上报,昨夜那个北狄探子尸体已经在山林里找到,说是刀割喉毙命。你那个护卫刀法很不错,干净利落。”
说到这里,莫名,陆骁脑中闪过在破庙时,谢琢染着几点血迹那片衣袖。
如果那个护卫是刀割喉,那
陆骁也在看谢琢。
不知道是因为咳嗽,还是因为见血腥场面、得知有人要杀自己,谢琢面色更白两分,前额覆着层薄汗。
他又漫无边际地想,都说沉疴在身人,身上总有股难闻药味。这个谢侍读却不样,靠得近,隐隐能闻到股很浅落梅冷雪香气。
“有可能是那个北狄探子同伙前来寻仇,”陆骁挑眉,“你那个护卫呢?怎没跟着你?”
谢琢嗓音微哑:“在家里,只是出来抓药,就没带上他。”
谢琢不由微怔。
是陆骁。
无人注意地方,藏在袖中匕首被缓缓收回去。
谢琢轻声回答:“好。”
陆骁单手将染血长刀扔还给匆匆追上来张召,偏头发现,谢琢脸怎能这小,自己手遮,半张脸都被挡完,只剩下琼鼻和绯色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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