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不小心夺谢琢所爱,想来想去,不免心有愧疚,于是准备这份礼物作补偿。
礼物?
谢琢打开木盒,见里面放着支用丝绢做成含苞欲放秋山茶发簪,花瓣偏绯色,脉络清晰。
陆骁顺手拍拍他肩:“你家公子今天可交给,府里马车就停在外面,你正好也去过过节。”
谢琢也道:“下午无事,你带葛叔去洛京走走,想买什,不用吝惜银钱,都可以买。”
从大门出来,陆骁道:“你对他们很好。”
“嗯,父母去世后,是葛叔和昌叔直照顾。葛武看不进书,但舞刀弄棍很有天赋,就做护卫。如果没有他们,就没有站在你面前。”
“昌叔没起来洛京?”
拿去厨房放好,谢琢进东面卧房换衣服。
陆骁起身,院子不大,他没多少步就已经转两圈,见葛武从厨房出来,他拉着人闲聊:“家里只有你和葛叔,谢侍读没想再请个小厮什?”
葛武认定陆骁是个好人,诚实道:“家里房舍小,事情也少,和爹完全能应付下来。再请个小厮,也没什事情能交给他做。”
“磨墨,或者帮谢侍读束发换衣之类?”陆骁在凌北军营长大,习惯什事情都自己做,但以他所见,洛京城里,不说勋贵富豪,就是普通文士,也会找两个小厮书童,帮着梳头束发、整理衣衫、收拾墨纸书卷。
所以见谢琢来来去去,身边都只跟着葛武个粗手粗脚护卫,才会有点好奇。
“昌叔在清源老家。”谢琢没有让陆骁再问下去,“你府上马车呢?”
话音刚落,马蹄声混着车轮声音靠近,谢琢望过去,入眼是两匹通体无杂色骏马,后面拉着马车外观极宽敞,掀开车帘看内里,也是布置豪华,不仅有软榻和靠枕,还有放着水果和茶具矮桌。
吩咐张召可以出发后,陆骁放下车帘,重新在软榻上坐好。
见他似乎有些迟疑,谢琢问:“小侯爷是有什话想说吗?”
“不是,有礼物要给你。”陆骁从角落拿出个精致木盒。
葛武解释:“哦,小侯爷有所不知,这些事公子都不让别人沾手。公子净面、沐浴、换衣时候,从不让人在旁边,也不允许进房间。”
这时,卧房门打开,陆骁看过去,发现谢琢换身月白文士服,上面绣有同色兰草纹,跟他们在破庙初见时穿那件很像。至于头发,平日里为行走方便,需要戴冠。但谢琢还未真正及冠,现在又是休沐,便只用锦带简单束着,随意又雅致。
这人上街,不知道又会吸引多少路人注目。
谢琢走下台阶:“走吧。”
葛武问:“公子,要不要去赶马车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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