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远侯罗常令他父亲被判处凌迟之刑,现在罗绍又想剐他,还真是家学渊源。
谢琢又吩咐葛武,“都处理吧,别脏院子。”
葛武颔首:“是,公子。”
秋雨下整整夜,到第二天,不管是血迹还是别,都被冲刷得干二净。
文远侯府,罗绍亲随进到卧房,立刻就被房中浓郁香气熏得口舌干燥,不由腹诽,明明那处都伤,还熏这助兴熏香做什。他面上还是派恭敬神色,弓着身,小心道:“世子,蹲守人看见,
“点刮蹭小伤,不碍事。人已经解决,死个,另个重伤,想着公子可能有话要问,就把人带回来。”
“嗯。去看看。”往外走时,谢琢顺手拔下钉在床柱上弩箭。
檐下,黑衣人被葛武随意扔在地上,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。谢琢蹲下身,淡声问:“文远侯世子是怎吩咐你们?”
黑衣人裹着股浓重血腥气,呼嗬着,不说话。
谢琢握着拔下来弩箭,箭尖抵在黑衣人掌心,用力刺进去,冷淡道:“不想再问第二遍。”
辱那名女子,也没人抓着大皇子手,狠狠给罗绍扎上刀。他们之间仇怨,凭什怪到你身上?还动杀心!”
谢琢唇色更淡,良久,他勉强牵起抹笑:“是啊,这是什道理。”
把不放心陆骁支走后,谢琢打来盆水,反复清洗自己手,又用布巾仔细擦干。
陆骁……太干净。
即便被困在洛京,不得不面对勾心斗角和虚与委蛇,但陆骁从始至终,心里都装着凌北月色和千里阔野,都是干净。
说完,箭尖又深半寸。
剧烈疼痛激黑衣人颈侧,bao起青筋,冷汗立刻就冒出来,他颤抖着出声:“说……世子、世子让们别轻易让你断气,要把你带回去,他要、要亲手活剐你……”
谢琢轻声问:“还有吗?”
“世子还说你长成这般模样,不知道多少人、多少人动过心思……还说会让你尝尽苦头……”黑衣人手被短箭钉在地上,额上汗珠混着雨水流过眼睑,他盯着眼神平静谢琢,面上浮起惧意,仿佛这人根本就是嗜血恶鬼,没有人性。
等黑衣人彻底没气息,谢琢站起身,自言自语般:“活剐?”
可他呢?
读过无数遍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”,学过无数经世济民大道理,他谢琢依然只是个满心算计、满手鲜血小人。
跟他不样。
葛武回来时,就看见谢琢正出着神,双手已经被布巾擦得发红,仿佛感觉不到痛般。他奇怪道:“公子,你手怎?”
“没什,只是有些脏。”谢琢回过神来,问葛武,“可有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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