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徐伯明,是礼部尚书,他儿子吴祯跟盛浩元关系很近,实打实丘之貉。”张召道,“六年前,温鸣生过场风寒,没钱买药,是盛浩元给他请大夫,他对盛浩元也很感激。但不知道两人因为什起争执,盛浩元说温鸣不识好歹,温鸣回答说不屑与你等为伍。”
“有点意思,你再仔细查查,看能不能查到当初温鸣和盛浩元为什会决裂。”陆骁又叮嘱,“千万小心,别露出马脚,惊动盛浩元他们。”
陆骁不傻,反而很敏锐,知道谢琢就是阿瓷后,他就猜到,文远侯罗常父子能这快被锅端,大皇子也冷眼旁观不曾施救,其中肯定有阿瓷手笔。
而现在,阿瓷几次出现在盛浩元组织文会和小聚中,目定然不会单纯。
指节叩叩桌面,陆骁思忖良久,又改吩咐:“先都停手,别继续查。”
经心地暖着手,又将在场人打量番,他开口问旁边吴祯,“吴兄可知,坐在对面人是谁?”
盛浩元举办文会小聚,吴祯次次都在,几回下来,跟谢琢也算相熟。虽然谢琢说过自己无心成婚之事,但他猜测,谢琢可能只是暂时不想站队,所以才推辞。
仍想着让这探花郎当自己妹婿、做自己和父亲助力,吴祯便多有耐心:“延龄才来洛京没多久,不认识很正常。那人叫温鸣,京畿人,咸宁十五年那场科考,他在秋闱和春闱中成绩都很不错,没想到最后落榜。三年后,他再入考场,据说文章写得很不错,就是犯忌讳,又落榜。”
谢琢指腹抚着茶盏边缘花纹,听完:“如此多舛?”
“没错,温兄本身有才名,此番两次落榜,不知道还有没有心力能第三次入考场。不过,以前温兄从来不屑于来参加们文会,觉得专心读书更重要。两次落榜后,可能也发现与志同道合之人结交,能有所增益吧。”
张召疑惑:“怎突然又不查?”
陆骁想,要是他擅自动作,打草惊蛇、或者乱阿瓷安排怎办?这种蠢事他可不干。
琴台。
几幅古画被人小心翼翼地展开,吴祯于书画上颇有见识,最
谢琢赞同道:“没错,吴兄说得很对。”
另边,武宁候府里,陆骁正听张召汇报。
“……温鸣也是惨,家里穷,父亲早几年病逝后,更穷。他从小就是十里八乡神童,所以家里盼着他能高中。他母亲白日里忙农活,晚上还会跟儿媳起,点着油灯做绣活换钱,为节省灯油,眼睛都半瞎。
他自己也努力,借住在城外寺庙里,天天帮寺里抄经,换钱用来买笔墨,每日只吃馒头咸菜和稀粥。”
陆骁跷着长腿,问:“他第二次没考上,是谁把他筛下去?徐伯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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