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心底发冷,话里却毫不犹豫地推卸道:“臣可冤枉,春饼都是沈世子买,也都是他吃完,跟臣可没什关系!”
咸宁帝指着陆骁,朝高让笑道:“你看这小子,敢做还不敢认?没个担当,这样可不好。”话里很是纵容
小半个时辰后,陆骁与谢琢前后走出文华殿。
谢琢先客气地开口询问:“陆小侯爷可要去天章阁?”
陆骁穿黑色常服,他摸摸护腕上夔纹,扬扬下巴,拿捏着语气,故意道:“谢侍读不是曾说本侯是个只知玩乐纨绔,那还是别去污天章阁那地界才好,是也不是?”
“起来吧。”咸宁帝笑容温煦,“驰风也好阵没来朕这里。”又点名,“延龄是不是也许久没见过驰风?”
谢琢正大光明地看向陆骁,隐下在看见陆骁袖口处手指朝自己弯弯时笑意,回禀道:“正如陛下所言,臣在天章阁中,也久未见陆小侯爷。”
咸宁帝点点手指:“听听,朕这里可是有证人。”
陆骁为自己叫屈:“明明才去过天章阁,只是恰巧谢侍读不在而已!怎能是他没看见,就没去点卯?”
说着,不轻不重地看谢琢眼。
朝食,谢琢去卧房换上官服,跟陆骁起上马车。
把玩着谢琢白细如脂玉手指,陆骁叹气:“又要日不见延龄,延龄会不会想?”
“会。”
谢琢自然会想。无论是在天章阁查阅资料编纂《实录》,还是在文华殿轮值,他总是十分轻易地就会想起陆骁。
他曾试图克制或者隔绝这种陌生思念,但后来发现,这种思念就像没有撑伞站进磅礴大雨中,雨水只会无隙不入。
谢琢垂下眼,似不愿多周旋:“下官并无此意。”
陆骁却不罢休,
咸宁帝很感兴趣模样:“哦?那说说看,你什时候去?”
“——”陆骁卡壳,像是记不清,干脆随口胡诌道,“小半个月前?”
咸宁帝轻斥:“整天都过得稀里糊涂,倒是把会仙酒楼售卖春饼时辰记得清楚!”
春饼事,是沈愚与会仙酒楼做这春饼大厨相熟,开卖首日,特意叫上陆骁同去捧场,到时辰,便口气买九十九个。
没想到连这种小事都会传进咸宁帝耳里。
随即,他学会与这种情绪相处,学会适应有人在自己心口烙下道抹不去深痕。
于是等谢琢在文华殿整理奏折时,就听高让道:“陛下,陆小侯爷来问安。”
谢琢整理奏折手指稍顿瞬。
御案后,咸宁帝搁下朱笔:“怎,他今日没去户部和工部守着?让他进来吧。”
陆骁进殿后,隐蔽地朝旁穿绯色官服人瞥眼,同时朝咸宁帝施礼:“陛下万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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