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琢适当接话:“然后呢?”
顿顿,侯英手握成拳才继续道,“是杨家,用
谢琢蹙眉:“他真分辨得出来?”
“也不确定。”侯英也有点说不准,“不过还能怎办?现今陛下催得紧,又只有这条线索,除往下追查,没别办法。会儿再去趟香铺,换另批合香来给他闻,就不信!”
天过得很快,临近散衙时间,谢琢将面前卷宗收拾番,正准备离开,就见侯英大步走过来,神情绷得很紧。
谢琢停下手里事,猜测道:“这是……有眉目?”
侯英看看谢琢,唇角紧抿,犹豫番后才道:“有眉目。”
连几日,侯英身上都透着股浓郁香气,远远就能闻到,大理寺中不少人都会避着他走。
谢琢正坐在案桌后,低头复核堆积案件卷宗,见侯英走过来,先起身将窗户推开来通风。
侯英无奈:“谢侍读,倒也不必如此紧张!”
谢琢站在好几步开外,没有靠近意思:“侯寺丞身上,少说有十几二十种香料气味,闻着太熏人。”
捞起衣袖左右闻闻,侯英疑惑:“真有这多气味?自己怎半点闻不出来?”
他身上沾着浓郁香气像是天边阴云,神情也像笼罩在这片阴云中。
“你你这几天忙里忙外,都是在忙这桩案子,又辛苦燃这多香料,好不容易有眉目,不是应该高兴?”谢琢从他脸上看出不对,几步去将大门关上,才转过身问,“是谁?”
侯英有些不明白自己从店主口中得到答案后,为什第反应是来找谢琢。
谢琢在侯英旁边坐下:“从你神色来看,是个极不可能人?”
“对。”侯英手撑在大腿上,深吸几口气,才低声道:“范纯仁辨认出他那天蒙着眼时闻到香气,气味确实很特殊。拿着那份合香去找宣和香铺店主,他取账册指给看。”
他说起就开始心疼,“你是不知道,每次燃香时候,都感觉自己燃全是银钱!那些定做合香,指甲盖那大点都贵得肉疼!若不是香铺店主深明大义,没让给钱,不然,把大理寺整个衙门卖都付不起。”
谢琢抬头看看大理寺有些老旧房顶:“侯寺丞所言确不错。”
侯英笑出声来,又揉揉鼻子,“这几天每天都被熏得头晕脑胀,你是不知道,狱里气味本来就驳杂难闻,现在又天天在里面点熏香料,味道更加奇异,连狱吏都跟说鼻子有点受不住。”
香料闻多燥火,谢琢给侯英倒杯茶:“有眉目吗?”
侯英道声谢,端着喝半杯:“找香铺店主要好几种,全给燃遍,范纯仁都说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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