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召觉得惊吓不能自己个人受,故意道:“对,世子您还不知道吧?衡楼、千秋馆、琅轩还有那些茶庄布庄酒楼书肆,全都是谢少卿!”
沈愚又惊:
包厢里,沈愚被口茶呛到,咳得天昏地暗。稍微缓过来,就睁大双眼,看着对面陆骁和谢琢:“那、那谢侍读,不对,谢少卿就是你小青梅?那个穿鹅黄衣裙,发髻上系着铃铛,找你要抱抱小青梅?”
陆骁已经猜到沈愚会是这个反应,点头:“对,就是阿瓷。”
沈愚眼前发花——自己离京不过半年而已,怎什都变?
新帝下旨,将去年九月之前算作咸宁二十二年,九月之后,算作征和元年。所以他去趟凌北,去时还是咸宁二十二年,回来时,就已经是征和二年。
沈愚喃喃自语,“皇位换人,大皇子死,年号变,家库房里金银又多不少……不对,重点是,小青梅成男人,陆二成断袖!”
有犯寒疾,但春困却犯得厉害。
好像整个人都松懈下来,谢琢时常赖床不想起,可点卯又不能不去,陆骁便拧干帕子帮谢琢擦脸,净口束发后,牵着迷糊人吃完朝食,再带上马车。
基本临到大理寺门口,谢琢才会从陆骁怀里清醒过来,有时还会露出“怎会在这里”神情,看得陆骁发笑。
轻轻接个吻,谢琢准备下车,被陆骁叫住。
“谢少卿晚上可有空?阿蠢从凌北回来,差不多下午入京。”
陆骁声明:“阿蠢,可不是断袖,只是喜欢阿瓷而已。”
沈愚翻个白眼,不想搭理脸得意陆骁,偏头去问张召:“你是什时候知道?”
“从凌北回来知道,侯爷之前瞒得太严实。”张召别过脸,不忍回忆道,“还以为家侯爷二心二意,昨日才念着谢家姑娘,今日又和谢少卿好上。”
陆骁将汤碗放到谢琢面前,为自己辩解:“你们可不要往身上泼脏水!守身如玉!”
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,毕竟他现在确实不是完璧。
李恪登基不久,就将谢琢升作从四品大理寺少卿,兼任翰林院待诏。初时,是为确保谋逆案审理无有欺瞒,之后,谢琢主要帮李恪盯着刑狱事务是否公正,隔几日去文华殿轮值即可。
因此,在外时,陆骁很喜欢喊他“谢少卿”。
“沈世子回来?”因为大雪封路,沈愚在凌北回不来,除夕都没在洛京过。如今开春,算着时间,确实该到,谢琢习惯性地摸摸腰间新换香囊,“好,那你到时要来接。”
对谢琢表现出来依赖和黏人都格外受用,陆骁又凑过去亲亲谢琢唇角:“嗯,等你散衙出来,定在大理寺门口等你。”
会仙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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