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抬不起头样盯着桌布看,林风则瞪着远处墙上钟,言不发。大概足足过两分钟,陈荣才熬不过这压抑沉默,低声说:“……好久没有看见你,都没怎变,个子都没长,怎还跟小孩子似……爸爸已经老是不是?”
“是,大概不能去拈花惹草。”林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什,但是他仍然忍不住要说,这种偏激性格已经融合到他血脉里,“不过妈妈已经去世,现在你爱怎拈花惹草也无所谓。”
陈荣更加抬不起头,不知所谓喃喃着道:“是,是,还是你这样好……你这样好。”
林风沉默下,突然道:“这样是因为换过骨骼,内脏也被修补过,细胞代换得非常快,所以看上去外貌变化会延缓。”
陈荣惊:“怎会这样?你,你生病?还是受伤?”
“虽然你在这里很讨嫌,但是只有跟他两个话会紧张。”
“……”罗冀默默坐下,今天下午第千次看时间,并再次怀疑这块镶钻卡地亚已经停滞不走。
时针指向三点差五分,陈荣急匆匆身影出现在咖啡馆门口,往周围望,然后视线定在他们这桌,脸上喜,快步走来。
罗冀放在桌下手握成拳头。
周围几张桌子上都是他们人,如果林风这时口气上不来直接昏过去话,最近桌子上立刻就会跳出支专门医生小组,以媲美饿虎扑食速度冲刺过来,秒钟内把林风抬上救护车。
他刹那间响起来林风小时候回国度假,开始还会把身上伤秀给父母看,那些狰狞伤口如果出现在平常小孩子身上,大概会把父母活活吓死;但是他却那样习以为常,甚至当做跟父母撒娇理由,把他和林凤都心疼得不轻。后来他长大点,回国度假时候却再不提出什任务、受什伤,好像那些都浑然没有发生过般。
陈荣还记得有年林风回来,背着大大行李站在门口,进门就给他妈妈个大大拥抱,然后给爸爸放下两盒正宗巴西雪茄。他开口闭口都是回来在机场看到什好玩人好玩事,却丝毫不提这年在南美都经历过什。那天晚上家三口吃饭,坐在沙发上看新闻,电视里说到某敏感地区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,画面放到队雇佣兵从直升飞机上空投下来,突
可惜林风意志很坚定,喝三杯咖啡,目光炯炯不似人类。
陈荣走过来,有点慌乱拉开椅子,嗫嚅会儿:“……梢梢?”
“叫林风,凤上边少横那个风。”
林风改这个名字是为纪念母亲,他本来也不姓林,后来干脆连父姓都改成母姓。
陈荣低声道:“林风,林风……这个名字也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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