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某些人真是全靠同行衬托。某位白先生在第次见面时,边狂秀肌肉边强行让沈监察帮他系衣扣,第二次见面时搂着沈监察悍然当众出柜还差点吓疯自己亲舅舅。但到第三次见面,这位白先生和中心区岳处长肩并肩站起,在后者反衬下突然就顺眼很多,连那天生带点不正经语调听起来都毫不烦人。
“岳处长说他今天从中心区飞过来约吃饭,就顺路来看看沈监察有时间没,有时间话接上你起……没想到正巧撞见你俩。”白晟戏谑地冲沈酌眨眨眼睛:“走啊,吃烤全羊
“哟!”他热情地朗声招呼,“说什悄悄话呢,带个?”
岳飏:“……”
沈酌:“……”
白晟长腿跨,轻轻松松跨过道闸杆,顺带还向值班室里下巴砸地门卫挥挥手。这人指定有某种社交牛逼症,双手揣兜走路带风,短短十几米被他走得像国际男模时装大秀,走到楼下抬头,正对上挤在排排窗户后众多呆滞面孔。
白晟春风拂面:“同志们好啊!同志们辛苦!”
袋里,左手垂在身侧,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着修长五指,连指关节都清晰可见。两人错身刹那间,岳飏视线落在他左手上,忍不住提声:“——沈酌!”
沈酌眼角向他瞥。
岳飏默然瞬,话到嘴边变成:“傅琛三周年忌日要到,你来参加悼念仪式吗?”
大街上车与人声隐约传来,但这方寸之地却极度安静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。
沈酌站住脚步,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岳飏,少顷失笑起来:“你对你兄弟身后事可真是太关心,岳处长。”
楼上陈淼条件反射:“为人民服……看什呢你们!都挤在窗户前看什!回去干活!!”
众人如梦初醒,立马抱头作鸟兽散。
“这位就是岳处长吧,久仰久仰。”白晟主动强行跟表情空白岳飏握握手,又转向沈酌,先是上下仔细打量沈酌全身,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头发丝逡巡到皮鞋底,这才笑起来问:
“昨晚睡得好吗,监察官?”
“……”沈酌语气里有丝微妙:“你来监察处做什,白先生?”
岳飏顿下,“只是——”
沈酌俯下身,唇角勾起道毫不掩饰弧度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再这样下去,就不得不怀疑,你到底是在关心九泉之下兄弟,还是你直对……”
轰!超跑油门瞬间炸响。
辆柯尼塞格漂移过弯,闪电即至,引擎轰鸣震撼全街;下秒车胎在尖锐摩擦声中戛然而止,稳稳停在监察处大楼门前。
马路两边无数惊羡目光中,行走两千万人民币旋起剪刀门,驾驶座上帅哥摘墨镜,正是白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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