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后来沈酌记忆很模糊,他被总署派过来人破门救下,送院后发现全身被打断十九根骨头,内脏多处损伤,有好几名医疗异能进化者从外地调来配合治疗,最终他还是在病床上躺很久。
组织那场私刑拷问进化者事后都被判刑,但这只是对沸腾抗议情绪火上浇油。甚至连岳飏都受到广泛质疑,因为他在最后刻间接阻止拷问者杀死沈酌,这行为让他之后很长段时间在同类中举步维艰。
所幸,傅琛死后半年多,残留S级信息素终于渐渐散去,加上岳飏开始强硬镇压,众人被激素控制憎恨情绪才逐步沉淀蛰伏下来。
在医疗异能作用下,沈酌身上没留下什后遗症,除左手上最后刻下羞辱印记。
他并没有让人用异能消除它。
石块在地面拖拽发出尖锐摩擦,火焰中生铁发出刺鼻气味。岳飏站起身,指甲深深刺进掌心血肉,但声音却骤然提高,刹那间压过所有喧杂,坚决到冷硬地步:
“们不能杀他。”
霎时周遭静,紧接着石激起千层浪,四面八方群起爆发:“为什!”“难道岳哥你不想为傅哥报仇吗?!”“就是他害死傅哥!”“就是他!!”
“——国际监察总署要他上法庭,今天不能杀他。”
岳飏顿顿,喉结剧烈上下攒,强迫自己说出每个字:“但们可以惩罚他,让这血债永不消退,向天下人公之于众……”
,只要你随便说点什,都能想办法阻止——”
“你直在看。”沈酌在他耳边轻轻道。
仿佛按下暂停,岳飏猝然僵住。
“这些年来,你直在看,你让很困扰。”
沈酌笑起来,苍白冰凉唇角浸透血,在人声鼎沸中只有他二人能听见:“如果你今天让他们杀,们都不会再有这种困扰,是不是?”
不知出于什心理,他默认那个印记存在,默许它在无人得以窥见前提下留存在自己身上,如同那段血腥淬炼回忆,与灰飞烟灭无人知晓真相。
……
手机屏幕早已暗下去,酒店房间笼
四周人影憧憧,烧红刀尖落下,在左手背上刻出生难以消退、极端羞辱标记。
鲜血在白烟中瞬间蒸发。
“你永远也进化不,沈酌。”
“这伤疤是你对们进化者欠下过血债证明。”
……
“……”
火焰明昧跳跃,岳飏侧影在黑暗中仿佛尊凝固到极点石像。
仿佛过漫长个世纪,或者只是短短几秒钟,他仿佛终于下定某种破釜沉舟豁出去决心,从牙关里挤出沙哑声音:
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为傅哥偿命!”“弄死他!”“今天就弄死他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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