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寄桥直勾勾盯着他：“——难道不是吗，老师？”
少年
攻击性
直含蓄而隐蔽，直到这时才终于露出
锋芒：“难道自古以来进化不是优胜劣汰，难道不能进化劣质基因不该从地球上消失吗？”
“……”
几个监察员同事对视眼，迟疑着告辞，走出去老远还忍不住担心地回头张望。
直到那几个人背影彻底消失在远处，苏寄桥刚开口想说什
，却被沈酌直接打断：
“
说过要叫老师吧。”
“……您点也没有变，沈老师。”苏寄桥多少有点感慨地笑下，说：“想请教您个问题。”
化者打量沈酌表情都非常微妙，不用看都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——
这就是那个出名刻薄，不近人情，临走前还没忘记刁难你，为不让你进课题组而大动干戈沈酌？
沈酌气色根本不好，眉眼明显憔悴，因为回程点儿也不顺利。全球进化刚发生他就要动身回国，紧接着就被当地z.府软禁在大学里，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绕道回程，又被北欧某国扣在机场酒店长达个月。国际监察总署知道他价值，各种利诱招安未果，最后差点把他灌药弄到瑞士去，最后还是多方交涉才把他放回来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趟飞得有多颠沛流离，披星戴月昼夜兼程，几乎绕大半个地球。
但他不想给苏寄桥借题发挥机会，只点下头就抬脚往前走，错身时却被苏寄桥伸手拦：“——沈学长！”
沈酌蹙起眉盯着他。
只听苏寄桥缓缓开口问：“您为什没有进化呢？”
全球只有十万名进化者，但并不代表只有十万人基因能进化，只是因为各国及时把进化源陨石收集封锁起来而已。如果放开让所有人都去接触陨石话，恐怕进化者早就已经突破数百万，到时候种族冲突会更剧烈、更难以调和。
不过沈酌倒真不是因为没接触陨石才没进化。事实上以他地位，他是最早接触进化源顶级专家之，因此外界公认他没进化纯粹就是因为——不能。
不能就是不能，从来没人特地跑来当面问沈酌为什他不能进化。因此沈酌对这个问题颇感莫名其妙，眉角蹙得更深：“你是把进化当作基因优越证明吗？”
沈酌脚步顿。
周遭安静数秒，浮动着尴尬和难堪气息。
“能单独和您说几句话吗？”苏寄桥诚恳地问。
其他几个进化者对视眼，从表情上看他们明显很担心沈酌背地里抬手呼苏寄桥巴掌：“呃，可是……”
“沈学长当年出国后，直特别想念您，直到后来离开研究院都直惦记着您。”苏寄桥语气柔软，姿态极低：“想单独跟您说几句话，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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