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际监察总署长止住动作,拿着手机,眼底出现种非常微妙表情。
足足好几秒他都没接,少顷才沙哑地笑声,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:“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打这个号码……”
“追求到这卑微份上,其实也是种耻辱吧。”
地勤不敢答话,撑伞低头站在那里。
所幸尼尔森没再让手下人担惊受怕,边举步向前边按下接听,在接通瞬间语调陡然振,竟然完全听不出丝毫异样:“喂?沈……”
“是吗,”尼尔森淡淡道,抬眼向车窗外望去。
雨天军用机场灰蒙蒙地,带着水汽玻璃映出他阴霾天空般灰蓝色瞳孔。
“沈酌明确知道自己价值,但有些时候,感觉他对死亡怀有某种隐秘向往。”尼尔森眯起眼睛,“不仅是上次他为保护3000米内平民而打开逆十字,还有之前注意到很多细节……不知道他这种隐秘向往是从何而来,也许真正天才注定就不会被们这些人所理解。”
“但有点是很确定,Yang。”尼尔森凝重而缓慢地道,“们不能失去这个手里按着核威慑开关人类,进化者族群需要他站在们这边,为此牺牲两个S级是可以接受。”
手机那头沉默着,能听见岳飏深长不稳呼吸。
”尼尔森顿顿,语气变得肃然沉凝:“希望你这次能坚守原则,不要告诉他任何线索。”
岳飏皱起眉头:“为什?”
话音刚落,他私人手机在口袋里震,收到尼尔森从个人邮箱里发出封邮件。
是从机密数据库中下载条异能犯罪记录。
尼尔森缓缓道:“因为们无法承受失去沈酌代价。”
“你知道三个月后就是总署长换届选举期,对吧?
“希望你能明白族群立场。”
尼尔森没再多说,挂电话。
专车在潮湿路面上戛然而止,地勤人员撑伞小跑上前,恭敬地打开车门。尼尔森钻出车门,正要顶风走向不远处停机坪上专机,突然怀里另个手机响起来。
是沈酌。
“……”
岳飏打开那封邮件,是两年前个B级进化者用白日梦袭击普通人,却被C级进化者越级反杀记录。开始他有点疑惑,但目十行扫到最末,刹那间瞳孔扩张:
“难道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尼尔森说,“钦佩那种舍己为人勇气,但总结下来说,就是极限换。”
空地上专车还在等着,警卫和司机都肃立在旁。岳飏很少在手下人面前流露出迟疑不定情绪,但此刻他张张口,才听见自己声音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:
“……沈酌……他就算知道,也不可能为任何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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