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苏寄桥行为确实很反常,但如果你摒弃所有烟雾弹,就会发现他逻辑其实非常清晰——就是要引爆那个进化源。除此之外他所有反常行为,比如喝酒游戏、对施加精神异能、最后跟傅琛亲吻……这些都只有个目,就是在爆炸前让非常、非常恶心。”
“引爆进化源才是他那天晚上唯正餐,恶心则是他餐前开胃菜。如果你顺着这个思路去想,就会发现苏寄桥进食顺序道道非常明确,他行动是很直接。”
沈酌顿顿,说:“唯不明确其实是傅琛。”
“——傅琛?”
“你不觉得奇怪?”沈酌挑眉望向白晟,“他俩那唱和,直怀疑傅琛要不是有把柄捏在苏寄桥手上,要就是这两人之间存在某种利益交换,你没感觉吗?”
则是苏寄桥口咬定自己亲眼所见,进化源就是沈酌引爆。
这种情况虽然很棘手,但苏寄桥指控沈酌就跟沈酌指控傅琛样,都是单人不成证,谁也无法证明谁。只要苏寄桥不疯,不写万字血书,不上电视开新闻发布会闹得沸沸扬扬,沈酌最终还是能顺利脱身。
所以,沈酌最不能干事就是跟苏寄桥直接对刚,绝对不能让苏寄桥醒来之后受到刺激疯狂反扑。他唯最优解只能是口咬定傅琛,这个答案足以让他在听证会上过测谎仪,还能确保就算以后苏寄桥醒来,也不会因为彼此互相攀咬而发生最混乱情况。
——当年沈酌在青海爆炸身受重伤,刚刚醒来就要面对高强度审讯,那虚弱状态、那仓促思考时间,就能迅速理清这个唯最优解,不得不说头脑清醒、心理素质强大都到极致。
“但万呢?”白晟想起梦境中苏寄桥那变态扭曲状态,还是忍不住:“万苏寄桥就是宁死也要攀咬你怎办,他是个心理扭曲疯子,完全无法揣测想法……”
白晟其实也有所察觉,若有所思地皱起眉。
“还有件事,拿枪去找苏寄桥那路上喊多少声,喊得那响,傅琛个S级进化者竟然没听见?他听见在向试验场方向走,他还能站在进化源陨石前跟苏寄桥接吻,以至于被推门撞破?”
沈酌眼底浮现出丝冷笑,说:“仿佛就是特地安排
“你觉得他是疯子吗?”沈酌反问。
白晟诚实地点点头,心说何止是疯,简直是疯出高度疯出新意啊。别说色诱沈酌做春梦,在致命爆炸源跟前偷情这是人类能想出来事吗?
沈酌失笑起来。
“不,”他说,“那是你作为外人对苏寄桥误解。其实他是个思路非常清楚、脑子非常快人,知道怎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。”
白晟微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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