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想着,刚要回过头,差点没吓跳。
只见仅仅两米外,隔着那扇明亮病房窗户,水泥窗台另端不知何时出现道侧影,条长腿随意晃在半空,手肘随意搭在另腿屈起膝盖上,后脑抵着医院大楼砖墙,眯眼望着无边无际夜空。
正是白晟。
“知道,”病房里水溶花回答。
脚步窸窸窣窣,应该是几个手下退出病房。水溶花临走前顺手关屋顶大灯,只留下沈酌病床边那盏小灯亮着,刚要退出门去,却又顿顿。
医院顶楼间病房窗台外,杨小刀背靠着医院大楼外墙,像无声无息融入夜色影子,仰头望着天穹灿烂银河。
他身侧就是扇灯火通明病房窗户,窗缝里正传来隐约谈话,是沈酌在对刚从申海赶来水溶花等人低声吩咐:“……做最严密防备措施,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话,全球极端进化组织都会去攻击各国陨石储存基地,局面会发不可收拾……”
水溶花记下他交代事:“都记住,您也早点休息吧。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……”
沈酌没有立刻回答。
不及,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。白晟在玛格特与席琳大声抗议中收回手,看眼表,长腿跨从高脚椅上下来:“12点,有事走。”
阿玛图拉奇道:“你去干嘛?”
“医院啊。”
“你都被人用枪指着还去?!沈酌身边那多守卫!”
“唔。”白晟随意道,“吃教训,从今往后不论在哪儿都得盯着他。”
“沈酌。”她站在门框边回过头,声音轻而温和,“其实你知道,就算告诉白晟未来生殖隔离事,他还是会选择维护眼前和平,不会因此就变成极端战争派。对吗?”
窗台上白晟深邃侧脸笼罩在夜色里,少顷才听病房传来沈酌平淡声音: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就没必要硬把他给推……”
“该怎办?”沈酌反问,“坐视他离HRG计划越来越近是吗?”
水溶花骤然哑口无
远方夜虫声声长短,身后病房片安静,似乎能听见轻微起伏呼吸声。
杨小刀不由回头向那扇窗户瞟眼,这时才听见沈酌平静而沙哑声音响起:
“……你们白哥额角擦伤,明天让伊塔尔多魔女帮他看下,别留疤。”
“就不去见他。”
杨小刀有些疑惑,心说白晟额角擦伤吗?都没注意到?
他漫不经心地挥挥手,然后双手插兜走向酒廊大门。阿玛图拉目送他那吊儿郎当修长背影远去,手拢在嘴边大声道:“你那明明叫stalker!……”
白晟短促地笑声,头也不回消失在夜幕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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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:15am。
进化者专署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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