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1:30pm,追踪芯片未发出定位信息!”
“1:45am,追踪芯片未发出定位信息!”
“9:30am……”
搜索整整持续近24小时,苏寄桥去向仍然如泥牛入海,直到第二天上午,值班安全员哐当声从椅子上站起,面前雷达屏幕上红光闪闪。
地理定位放大,再放大,精确到方圆百米以内,解析系统自动运行。
如果硬要挑出唯缺憾,就是他真……太聪明。
那种环环相扣推理思维、鹰隼般敏锐观察能力、以及对真相可怕嗅觉,足以让任何试图隐藏秘密人感受到窒息般压力。
如果不是深知这个人对自己爱意难以控制,沈酌甚至可能会在那样注视之下,感觉到丝不寒而栗。
“……其实们每个人都写过遗书,”沈酌凝视着白晟眼睛,突兀地开口道。
“这世上总有那几条路,唯有死亡是彻底解脱。家人,朋友,至亲至爱,都可能会被自己卷入不可知危险,唯独死亡可以让他们得到巨额抚恤金和安稳后半生。所以如果有天也……”
牺牲者赎罪……然后完成死者尚未完成理想,走完他中途陨落路。”白晟停停,手掌按着沈酌后心,低声道:“只是场暂时告别而已。总有天们都会去那个世界,在那里再度相见。”
“……”不知过多久,沈酌那难以遏制颤栗终于停下,深吸口气站直。
他眼底满是血丝,但已经用极大克制力恢复镇静。
“苏寄桥FatalStrike应该不是意念控制,否则监控里那个守卫无法保有自意识,猜测可能跟情绪有关。”他沙哑道:“从现在开始们在面对苏寄桥时必须控制情绪,尽量保持冷静稳定,否则会给他可乘之隙。”
白晟点点头,没再多说其他,仿佛已经完全忘记刚才车里关于HRG药剂话题。
“但被摒弃在外人是痛苦。”白晟柔和地回答,“如果不明真相地苟活于世,也许等将来去那个世界,也不能再见到你吧。”
仿佛被炽热针刺穿肺腑。
沈酌蓦然顿住,少顷冷淡道:“……你太年轻,不要动不动把死活挂在嘴上。”
他仓促回避视线,擦身而过走向办公室。
·
他简单道:“让两个孩子也过来监察处待命,旦追踪到苏寄桥位置就即刻出发。”
沈酌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男人,言不发。
他知道白晟并没有忘记刚才怀疑与试探。
——太聪明,他想。
白晟在任何时候都是沉着且可靠,不论遇到任何事都有套独立缜密处理手段,而且他对沈酌怀有种几乎无限大、没有底线包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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