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撞击着胸腔,好像开口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,足足半晌白晟才听见自己战栗不稳声音:“……”
月光下沈酌眼神宁静而柔软。
“也……”
白晟甚至已经听不清自己沙哑声音,耳膜被血流冲击得轰轰作响,直到沈酌垂下眼睛,略微俯身,彼此胸膛与心跳都紧贴在起,唇舌气息纠缠交融。
“……也是。”唇齿间隙中白晟喃喃地重复,犹如沉浸在滚烫甜美蜜糖里,连灵魂都迸发出低沉颤栗,“从当初第眼看见你,就直……直都……”
自己,但他从没想过是现在这刻。
自然而然,情之所至。
就这轻易。
“曾经听很多人说,母亲非常明智,生不曾对尘世施舍半分情意,因此也从未知晓分毫痛苦。这多年来从学生到教授,从研究院到监察处,很多人说和她当年样。”
“但看她生前手稿时候,总觉得她与父亲当年相处得……其实非常好。”
两人鼻梁摩挲,沈酌小声说:“知道。”
室灯火渐熄。
两道紧密相贴剪影靠在病床上,耳鬓厮磨,交颈依偎,交融气息透过落地窗帘缝隙,盘旋而上广袤夜空。
星辰在各自远古轨道上缓缓转动,宇宙浩瀚无际,覆盖着遥远辽阔人间大地。
以沈酌这种极度含蓄情感表达风格来说,相处得非常好,那差不多就是夫妻很融洽很恩爱意思。
“……所以后来想,也许旁人从下往上憧憬她,因此无法完全解她吧。”
沈酌顿顿,望着白晟,仿佛在用目光仔仔细细勾勒出那熟悉到极点眉梢眼角、鼻梁薄唇,甚至连天生嚣张竖起头发都没放过,然后微微笑下:
“但现在好像能体会到她当年感觉。”
噗通,噗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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