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
“扑街
。”段寒之顿顿，“成本只收回来百分之
“有零点五没有？”段寒之顿顿，“应该有吧，
国内
朋友说有零点五。”
“……”
“比好多。就拍过
部电视剧，收视率从开始到结束就没上过零点五，最高潮部分都只有零点四几。不过从头到尾都没人骂，到最后结束时候，他们都说：‘段导你不要伤心，你还是回去拍电影吧’。”
卫鸿低低呜咽声。
“电视剧就是这样，每年都会有大量批量制造电视剧被播放出来，收视率低下，二三流演员，都是些所谓文人为抬高身价或捧小情人而投资片子……这些电视剧充斥国内电视剧市场，观念不成熟，思想不成熟，味高大全，连用来打发时间都觉得浪费。”段寒之悠悠叹口气，“不过就算电视剧市场已经快被摧毁殆尽，人们也还在坚持拍剧。为什呢？”
要好多。”
卫鸿声不吭听着，然后把啤酒饮而尽，易拉罐随手扔在地上，发出哐当声尖锐清响。
“你在喝闷酒？”段寒之听见声音。
“……嗯。”卫鸿靠着墙角，慢慢蹲坐下去。
“为什？新片上映你不高兴？”
他顿顿，声音平淡继续道：“——因为还有些像你们这样人，在认认真真、丝不苟拍你们想拍片子。”
这是卫鸿第次从段寒之嘴里听到完全没有讽刺意味正面评价，时间他竟然没法分辨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。
“你看过第部电影没有？”
“……没。”
“是啊，好多年以前事，现在连DVD都未必找得到。还记得那部片子改编自少年时代个剧本，非常晦涩，充斥大量黑暗背景，哥特风格建筑和画面，连人物台词都非常简单。最后全灭。拍得真很用心，非常精细做后期，处小小不满意都重新来过，那可能是这多年拍片子投入心血最多次。不过可惜是，完全扑。”
卫鸿不知道应该怎说。
他能告诉段寒之吗？新片首映收视率不理想，而他真心觉得自己付出太多太多，没有得到相应回报？他能告诉段寒之吗？他现在怀疑自己以前成绩，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个被名导演大制作捧上去新星艺人、被炒作被粉丝虚构而成实力派，他怀疑自己其实根本不解表演艺术，以前那站在云端上、富有自信、富有信念感觉，其实很可能只是自己错觉而已！
卫鸿有卫鸿别扭，他选择沉默。
手机那边，段寒之声音在电流长久滋滋声中响起来，出乎意料平静：“卫鸿，新片收视率不好是不是？”
卫鸿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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