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——!”
他把毛巾从脸上扯下来,擤把鼻涕随手扔出老远,“操!”
他妈鼻子堵得要死,说话跟哭似,不盖毛巾根本不敢开口!这熊玩意儿滚出去也不知道滚快点!
小马光着脚板心啪啪地从外头跑进来,“大佬,许探长打电话约您明天吃饭。”
“妈,”夏六带着哭腔骂道,“年还没过就慌着要钱来!让崔东东去陪他,包五万块红包,就说今晚有急事飞泰国。”
“不,他现在没有头。”
夏六嗤地笑笑。
“知道叫你来什事?”
“大佬明示。”
“你是个有种小子,”夏六懒懒地道,覆在毛巾下声音有些模糊不清,“英雄不问出处,过去事懒得过问,只看你想往哪里去。走对方向,你不仅是大疤头,还是大疤哥。走错,也只能没有头。明白意思?”
麻袋现金。
夏六把那红棍叫去泡温泉,温泉室被清场,偌大池子里就他们俩。
夏大佬慵懒地仰着头靠在池边,脸上敷着条湿毛巾,赤裸上身大大小小旧伤疤都被泡出深红色,在他流畅起伏修长肌理上显得格外狰狞。
这位兄弟进来就被夏大佬满身伤疤惊跳,想起“黑色儿童节,双刀血修罗”传说,顿时满背森然,意识到这位大佬当真是刀山血海里杀出来、半点水分不掺。他腰上围着毛巾,战战兢兢地下水。
房间里热气蒸腾,温水煮得他骨头都软,夏大佬仍旧是大刀阔斧地坐在他对面、言不发。他看着大佬岿然不动姿态,愈发忐忑。
“大佬,”小马蹲在池子边上犹犹豫豫地建议,“您要不要找医生再来看看?觉得您这像鼻敏感。”
“鼻敏感还有得治?!看有屁用!”夏六熊掌拍,撩他脸水,“去给老子备衣服!阿嚏
因为大佬始终懒洋洋地敷着毛巾,不能令他看到自己无比真诚表情,所以大疤头只能试图用无比坚定语调来聊表忠心,“明白,大佬!”
“出去吧。”
“是!”
泡半天温泉,接受这番看不出大佬情绪警告,这位未来大疤哥满怀心事地出水,路竭力要走得脚步稳重,装那镇定模样,结果是磨磨蹭蹭,半天才过走廊转角。
夏六在湿毛巾下头闷声不吭,直憋得满额青筋,直到他脚步声听不见,才终于能够下轰出个大号喷嚏!激起池涟漪!
夏六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冷淡,“你外号叫大疤头?”
大疤头立即将背脊挺得端端正正,“回大佬,头顶有条大疤,以前被人砍。”
“后来你砍回去?”夏六道。
“回大佬,砍回去。”
“现在他也是大疤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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