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初三在路口拐弯疾驰,玉观音撅着屁股从座椅之间爬到后座,刚爬过去就出声提醒,“他们追来啦。”
黑衣人们抢辆路过出租车,紧随其后。伴随着玉观音提醒,个黑衣人手持冲锋枪从副驾驶座探出身来,对准他们就是梭子弹!
何初三紧急拐弯避开攻击,玉观音弓腰躲在后座底下、伸手对着破碎后窗玻璃开枪回击,小马则忙着破口大骂,“操/你妈还有没有王法!这里是香港,法治社会!大白天在街上拿着冲锋枪杀人,黑社会都没这狂!差佬都死哪儿去?!”
玉观音被他逗得嗤嗤直笑,枪林弹雨里还有心思逗他,“差佬来啦是抓他们还是抓你呀?”
只有何初三沉默着没有搭话。他对小马刚才枪战中匆忙喊出那个名字毫不陌生,玉观音,这三个字在他之前住在夏家时偷听到只言片语中总是跟泰国、白面、走私联系在起。当年他摔断腿那段时间夏六曾经去过泰国,跟他打电话时也曾不经意透露出“小玉”这个名字。他扣在方向盘上手掌发起抖,却并不是因为被卷入场黑吃黑枪战中而感到畏惧,而是因为愤怒——夏六那不干不脆“洗白”中果
座位上完全靠两只手去按离合器、挂档!何初三紧跟着扑进来挤在他身旁,举手攀住方向盘,两人上下齐动,小马按油门,车子声轰鸣,退出几米,然后调头冲两个黑衣人方向撞去!
“轰!”“轰!”“轰!”接连数声重响,车子撞翻沿途桌椅,两个黑衣人忙不迭闪身躲避。何初三爬起来坐入驾驶座,两脚蹬替代小马双手。小马持枪跃起,边冲黑衣人攻击边朝柜台方向吼,“玉观音!过来!”
玉观音边开枪边弯腰快速跑过来,头扑进副驾驶跟小马挤成团。被打成马蜂窝轿车在追击枪火中从刚才撞开落地窗处原样退出去,在街面上调个头,奔逃入夜色中。
……
车上三人惊魂未定,开出老远,小马才反应过来,将玉观音露在外面两条雪白大腿拉进车厢,关上已经片窗玻璃都没剩车门。
“大哥大呢?!赶紧打电话叫人!”他急怒道。三人上下摸索,都忆起刚才用餐时将大哥大和提包都放在桌椅上。
“小马哥,回夜总会?”何初三问他。
“不能回去!还不知道他们为什来,不能把他们引向大佬!”小马急道,说着说着他自己反应过来,猛地瞪向玉观音,“是来杀你?”
玉观音妩媚笑,居然还有点儿兴奋,“是呀,他们是干爹手底下杀手。”
“你这个扫把星!”小马狠狠推她把,“滚到后面坐去!阿三,去红磡码头,在那儿有个藏身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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