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家途中,大佬和大嫂坐在后座上不发言。阿毛兢兢业业地开着车,阿南在副驾驶座上低头提着裤子串皮带,也是大气不敢出。
何初三不能将他猜到玉观音身份愤怒表现出来,夏六不能将他知道何初三猜到玉观音身份恼怒表现出来。这二位路上拼命往肚子里塞情绪,等车停靠在何初三在尖沙咀那间租屋楼下时,他俩也就隐藏得差不多,双双神态平静地上楼。
“六哥,洗澡吗?”何初三边给夏大佬递拖鞋边若无其事地问。
“先坐下,看看你伤。”
何初三身上只有些很浅擦伤和几处淤青红肿。夏六看看都没什大碍,便让他先去洗澡。
十分兴奋,在沙发上扭着身子低声咿咿呀呀,痴迷地望着夏六,跟犯疯病似,连小马屁股安危也不在乎。
夏六不再理她,挥起皮带就顿噼啪重响,抽得是毫不留情——他揍小马,不仅因为小马疏忽大意和收留玉观音这个祸种而导致这次危险局面,还因为小马居然让玉观音和何初三这样两个身份极其特殊人见面,这是贻害无穷事!——他恨不得将小马脑子里屎抽出来!
小马自知这次错得离谱,咬着牙句求饶也不说,光是闷哼着忍痛,没挨几下额头上就渗出豆大汗水。
还是何初三看不下去拦住夏六,“六哥,别打。”
“让开!”夏六正在气头上,对他也没个好脸色。何初三扯着他衣袖低声劝道,“六哥,弟兄们在外头都听着声呢,小马哥是红棍,这多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况且刚才要不是他保护……”
何初三沉默不言地在哗哗水流下清洗自己,闭上眼睛仰头冲着头发,脑中转得飞快——在夏六村屋中养伤时偷听到那些与玉观音有关只言片语,她若隐若现、呼之欲出毒贩身份,她炮制人凶残手段,夏六入狱前信誓旦旦洗白和出狱后屡屡敷衍和逃避,崔东东对他似信似疑、似告似瞒态度,他们名义上让他加入帮会,但公司业务和账目却有非常大部分没有对他开放……
夏六始终在隐瞒着什,仿佛在酝酿着什……
他思绪突然中断,警觉地睁开眼,看见站在他面前夏六。
夏六穿着衣服踏入水汽当中,言不发地,按着何初三后脑勺主动亲吻他
小马抬头打断何初三,“大佬,你别听他,你继续打!大丈夫顶天立地,做错事,就该罚!”
夏六狠狠又是皮带,“顶天立地?顶你个肺!闭嘴!”
小马老老实实闭嘴。
夏六强忍着愤怒停手,留下干手下收拾残局,自己则拽着何初三后衣领子,粗鲁地拎回车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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