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坐
，”秦皓道，“
来是想跟你谈谈。”
“谈什
？”夏六
不想看他，不耐烦地随手翻翻桌上沓文件。还要加条件？他妈
他给够多吧！
“你手底下有个姓马，昨天带人把妹妹从医院绑走。”
夏六莫名其妙地抬起头，“你说什？”
“昨晚找到他家，跟他和他家里个人妖打架。”
马总经理办事效率十分喜人。两日之后，秦皓出现在夏大佬办公室门前。夏六正在里头对几个小头目训话，训着训着就手痒想找棍子抽他们——在这个风云变幻、商机汹涌年头，有为青年都奋发图强去，又没文化又好吃懒做才来当古惑仔，擅长事除吃饭泡妞也就是打打杀杀，打又他妈打不出个气候来，夏六想在这堆烂菜叶里挑出片稍微像点样子都困难，看到他们这副糜烂不堪菜样就怒向胆边起。
“屁点小事都做不好，还回来问老子怎办？！老子什事都自己办，还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？！他妈又没出太阳，个二个戴着墨镜装模作样！觉得自己靓仔吗？靓你们老母！教堂这什‘残疾人守望相助会’传单都贴到公司门上！”夏大佬巴掌把张爱心传单扇到其中个小头目脸上！“他妈你们干脆去组个盲人合唱团！去教堂唱《哈利路亚》！给老子滚到门外去唱！”
小头目捂着脸上传单，与其余几人面面相觑，分辨不清大佬这话是气话还是命令。
“滚——！”夏大佬声,bao吼！众人赶紧抱头滚走！
……
“……”夏六。
“人妖说长得像个故人，不和打。姓马带去家私人医院，妹妹住在贵宾病房，已经进这周手术名单。”
“……”夏六。
“多谢你对妹妹照顾，但这就是你服人之道？强买强卖？”
“……
门外，秦皓抬手正要敲门。突然伴随着声怒喝，门从里面打开，冲出群抱着脑袋恶汉。恶汉们看也不看秦皓，垂头丧气地在门外走廊上站成排，两手背在背后，拖拖拉拉、参差不齐地唱起来，“哈利路亚，哈利路亚，哈利路亚……”
“难听死！滚远点！”里面又是声,bao喝。恶汉们脚底抹油、滚得飞快，顷刻间作鸟兽散。
秦皓面无表情地旁观这幕，转身进总裁室。
“还他妈有脸进来？！”夏六盛怒未消，刚要开口臭骂就看清来人，愣愣，恍惚间竟以为十几年前初见时那个年轻青龙走进来。
但青龙气质是儒雅而谦和，并且从不对他露出这样冷漠疏离神情。夏六低下头去深吸两口气，没事人般抬起头，平静地对秦皓道，“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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