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初三面带微笑,又开出几条街,这才在路边停下,从怀里摸出只精致小盒子,来回地翻看把玩。想像着六哥看到盒中物品时表情,他心便渐渐被柔然情意所占据,那时犹豫,以及对家人、对自己良心歉疚,便渐渐被柔情压至最心底。
将小盒子塞回西服内袋,他重新开车启程,前往夏六总公司。在距离总公司就半条街十字路口前
爸,您刚才上车时候笑得嘴都合不拢呢!”欣欣在副驾驶上回头说。
“嘿你这丫头!收你哥什好处?提前坐过车?”
“哪有啊!阿爸您老人家不先坐上来‘开光’,哪敢坐呀!”
家人笑闹番,然后又叽叽喳喳地商量起场婚宴来——阿爸和吴妈修成正果,准备下个月办场酒席,将几十年老街坊老朋友们都请来快乐快乐,不收份子钱,只收恭喜恭喜。
何初三将阿爸和吴妈先送去医院给阿爸复查身体,然后又单独载着小妹欣欣去上绘画课。欣欣前几年十分叛逆,读到中五就辍学。经历大高那件事、又在小萝那里戒毒之后,她性情收敛相当多,也开始学着关心父母、认真生活。何初三有意送她再回去读书,她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,好言好语地说服何初三,何初三便转而送她去学她感兴趣艺术学校——日后做漫画家也好,设计师也好,化妆师也好,都是门正经手艺。
车上只有兄妹俩,欣欣话题便放宽许多,叽叽喳喳地跟她阿哥讲那时候在小萝那里戒毒经历,小萝怎把她绑在床上几天几夜呀,犯d,y时候怎把她扔在冰桶里,在她发狂时候狠扇她耳光……
“她说幸好大高给不是‘白面’,沾上那个就没救。跟你说,阿哥,你别看萝姐长得秀气,手可狠啦。她以前也被人害,染上瘾,是靠自己生生戒下来。她真是很不起,特崇拜她。还有东东姐有时候也来看看,她好帅呀哈哈哈……”
欣欣发阵有关东东姐花痴,又咬牙切齿地诅咒毒贩子们不得好死、横尸街头。何初三边听她咒骂,边想到她崇拜东东姐干那些勾当,想到她大佬,想到大佬那似乎隐隐间留有余地“洗白”,心绪时沉重复杂许多。
到艺术学校楼下,欣欣不肯下车,还要脸八卦地跟他聊她那位“阿嫂”,说小萝姐守口如瓶、东东姐脸氵?笑,什都不肯告诉她,搞得她挠心挠肺地好奇。何初三弯起嘴角微微笑,话都不说,招太极推手就把她送出去。
“嗨!阿哥你肯定心虚!你怕什呀,又不会告诉阿爸阿妈!”欣欣在后头追喊,“你现在去哪儿?是不是接阿嫂去玩?你肯定是去找他秀新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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