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大滴地从他眼眶中滚落，根本止不住。他呆滞地笑着，低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
掌心，世界仿佛突然沉寂下来，风声、虫鸣声、何初三呼唤话语，都不复存在。
何初三凑上来双手捧住
他脸，轻轻吻住他颤抖唇。夏六
喉口哽咽着，被他温热唇舌唤醒感官，过许久，才低低地发出声音。
“小马死……”
“什
？”何初三退开唇，没有听清。
“小马死，”夏六哭着说，“阿三，小马没。”
女把戏？！
“放大烟花太引人注目，万引来警察怎办？再说这里也不适合放呀，引起火灾怎办？”何初三从他扭曲面容上读出他心声，解释道。
夏六头疼地捂着脸不想看他，耳朵里听见何初三“擦”地下点燃小烟花，“滋滋滋”燃烧声。
“六哥你快看！超好看！”何初三兴奋地呼唤道。
夏六从手指缝里瞄过来，见那紫红烟火绚烂而夺目，映得何初三笑容璀璨，眉目动人。下意识地咽口口水，他索性把脸别开，强忍着怦然心跳。
“你自己也拿支嘛。”何初三拉着他手，将根小烟花塞进他指尖，“快拿着，
给你点燃。”
“你烦不烦？”夏六抱怨说，手里捏着烟花，扭回头来看他，“小孩子玩东西！”边骂边眼光就被在自己指尖绽放缤纷花火吸引住，目不转睛地盯着看，还下意识地左右摆动下。
他小时候远远地见人玩过这样东西，羡慕而好奇，现在终于拿在自己手里，理智上觉得“不过如此”，眼睛却压根移不开。看着看着，察觉到何初三微笑目光，他又有些恼羞，在何初三脸上捏把，“笑什笑？熄，再点支。”
两个大小孩盘腿对坐在月色皎洁树林里，乐此不彼地点根又根。何初三说要对着烟火许愿，闭上眼睛自己许个，然后硬逼着夏六也许个。夏六说他少女心满怀、像个读中学小女生，他反说夏六没谈过恋爱、不懂浪漫。夏大佬恼羞成怒，把将他摁倒在帆布毯上，狠狠啃几口，何初三被他咬得嘴唇发疼，边笑边挣扎，趁他松懈，反而扑上来咬他耳朵。两人好像两只互相逗趣小动物般撕来咬去，不小心何初三下巴狠狠撞在夏六额头上，疼得捂着下巴直抽气，夏六哈哈大笑，乐得合不拢嘴。
这是他这些天来第次放肆地大笑，第次放肆地发泄出心底情绪。笑着笑着，滴眼泪突兀地从他脸上淌下来。他全然不知地笑着，直到看见何初三惊讶目光，这才下意识地在脸上抹把——满手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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