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快去叫人……”
“宫……法华仙尊……”
宫惟正忙着从废墟中拖出应恺,气喘吁吁道:“是,是。待会儿再抒发你那久别重逢喜悦之情好吗?”
尉迟锐又呛出口血,断断续续补完后半句:“法华仙尊……诈尸……跑……”
宫惟简直以为自己听错,动作猛地顿住,良久匪夷所思地回过头。
在太五音不全,以至于从头到尾没有哪怕个音在调上,可怕是他还偏偏哼得很认真很努力——越努力就越荒腔走板。尉迟锐本来就元神重创,此刻听这仿佛小狐狸上吊般摧人心肝歌声,刚才还能苦苦支撑口气顿时被刺激成热血直冲天灵盖,当场扑通跪地,哇地喷出口老血!
紧接着,疾速逼近僵尸们竟然停下,接二连三立在原地,仿佛突然进入梦游状态。
发生什?
尉迟锐神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,只见密密麻麻僵尸突然迅速向远处退去,少顷竟然潮水般散个干干净净!
宫惟个箭步冲上前,终于停下那堪称鬼斧神工可怕唱腔,把扶住尉迟锐,激动得热泪盈眶:“阿锐!是谁把你伤成这样?!师兄呢?师兄!师兄你怎!”
远处黄金法阵中,环形排列着四具暗金色巨大棺椁,其中第三具赫然大开,内里空空如也。
“……”宫惟难以置信:“那个诈尸是自己?”
连魂魄都转世还能诈尸,而且具尸体还能施幻术让尉迟锐中招,再从应恺手底下逃走,这是什道理?
宫惟慢慢将目光投向地上惨不忍睹师兄和好友,终于升起丝迟到罪恶感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他心虚地搓着手,讪讪地道:“这就把自己弄回来摁进棺材板里,放心吧。”
宫惟连滚带爬去查看应恺,突然手臂紧,被尉迟锐死死攥住。只见他双目通红湿润,视线涣散模糊,却在强烈本能驱使下硬是挤出几个字:
“太、太难听……”
“……”宫惟冷冷道:“尉迟锐,十六年不见,别逼见面就抽你大耳刮子。”
尉迟锐分不清眼前是不是另重幻境,踉跄倒在地上。
尸体刚才施放幻术强大到足以致命,哪怕换个金丹修士来也早立毙。尉迟锐指甲深深刺进掌心肌肉里,鲜血顺指缝横流,才能勉强保持最后丝意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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