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什重要细节。颤栗、微妙涟漪再次泛上心头,但不论如何都想不起这异样到底从何而起。
重伤和疲惫让他脑子里拉锯似地疼,恍惚间好像做很多梦,但醒来后除悲伤,什也想不起来。
宫惟不知所措地抿抿唇角,似乎这样就能逃开嘴唇上残存不去异样感。足过半晌,他才迟钝地掀开床帏望向四周,呆愣片刻,认出这是什地方——金船。
当世医宗穆夺朱,关于他医术和为人有很多传说,但最出名永远是这艘翱翔天际、周游四海金木巨船。
当年宫惟刚被应恺从桃林捡回呈仙盟时候,金船途径岱山,应恺便带着他上船请医宗检查身体,想知道他是天生神智不全,还是或后天魂魄有损。穆夺朱也没见过宫惟这样神奇病例,亲自出手扎他脑袋针,扎得宫
宫惟头晕目眩地坐起身,突然感觉身上触感不对,低头定睛看,熟悉丝质象牙白织金嵌黑边外袍霎时映入眼帘。
“!”
宫惟第个反应是:把徐霜策衣服扒?
还活着吗?
他整个人瞬间清醒,赶紧上下摸摸确定自己手脚都在,紧接着昏迷前最后记忆慢慢从脑海深处复苏。兵人丝在全身灵脉内蜿蜒剧痛、前世尸骨被人做成傀儡惊怒、被挟持时恐惧和恍惚……直到千钧发之际,熟悉灵力,bao流从天而降,将他咽喉间致命兵人丝硬生生熔成飞灰,急速下坠失重感在触及那怀抱时戛然而止。
到他脚边那只苍白手上,赫然是兵人丝!
长孙澄风闭上眼睛,不再言语,缓缓向后坐回扶手椅里。
“在下兵人白霰,吾主名度开洵,而并非当世钜宗。”
虽然痛苦不如常人剧烈,但肌体受损还是让白霰脸色微微发白。他紧紧地咬着牙,另手指向桌上那个寒冰盘——只见盘内被封冻住暗红色兵人丝竟突然开始活动挣扎,如同突然被注入生命,严寒冰霜寸寸断裂,清清楚楚传进在场每个人耳中。
“用来制造兵人丝,与定仙陵作乱兵人丝共奉主,因此能互相呼应。”
“别怕,”他感觉到徐霜策手紧紧按在自己流血颈侧,声音从容而有力。
他说:“睡觉吧,没事。”
……
接下来发生什?
宫惟不由自主地摸下嘴唇。
白霰尽力站直,从牙缝里喘息道:“这就是度开洵还活在这世上证据。”
·
病榻上,宫惟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灵脉寸寸断裂后剧痛,此刻已经变成懒洋洋钝痛和酸楚。股陌生灵力在四肢百骸周旋游走,不动声色安抚着刚受到重创元神,但他不记得曾经发生什。
有人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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