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会有那天。”他近乎无声地道。
那尾音实在太轻,徐霜策问:“什?”
这世上只有个徐白,不会让你有被剑穿心那天。
宫惟摇头没有回答,只小心摸摸手腕上被铭刻“徐”字地方,抬眼喊道:“师尊。”
徐霜策温热手从他脸颊滑而下,疲惫地回应句:“爱徒。”
这个离奇噩梦里。屋里空气好像凝固,不知过多久,徐霜策身周那隐约涌动,bao戾终于慢慢褪下去,他闭上眼睛呼口气,再睁开时除不明显血丝,已经看不出太多异常。
他摊开手掌低声道:“给。”
宫惟骨裂般剧痛,迟疑下,才慢慢把受伤手腕再次放到他掌心。
但徐霜策没有灌注灵力抚平那青紫痕迹,也没有消除任何丝疼痛。他只是握着,大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段手腕,眼睫垂落着,神情专注到令人不由心惊地步,良久后指尖突然在宫惟左手腕内侧按。
个泛着淡金色光芒“徐”字霎时闪现,随即隐没在肌肤之下。
又是以身相代术!
“……师尊?!”
“有这道符,哪怕被剑贯胸,刺穿也是心脏。”
刚才混乱余韵终于完全从徐霜策身上退下去。他在灯下沉默片刻,才极轻微地笑笑:“也许到那天,所有‘思虑’都总算能结束吧。”
在宫惟认知里,笑代表愉快和喜悦,但不知为何他看到徐霜策眼底那丝笑意时,却感到种扑面而来悲凉。他本来高高兴兴奔向蓬莱殿时满心都想要亲口叫声徐白,然而此刻空气中无端沉重又把那冲动硬生生压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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