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惟被徐霜策搂在衣袍中,面颊紧贴着他坚实肩窝,被刻意忽略怅惘和迷惑再次涌上心头。
极北之地荒凉贫瘠,天地全无丝灵气,任你是沧阳宗主还是大乘宗师,自身灵力都未必能发挥出百分
柳虚之忙不迭诉苦:“徐兄你可知,已经在宴春台住数十年,那里终年四季温暖如春,已经完全不能适应……徐兄?”
柳虚之目瞪口呆地看见徐霜策正低着头,神情平稳温和,与缩在沧阳宗主外袍里小爱徒四目对视。
宫惟面颊微热:“谢师尊庇护。”
徐霜策微颔首:“支撑不住时告诉为师。”
“……”
然大悟,抚掌赞叹不已:“徐兄对弟子尽心尽力,无微不至,当真是吾辈楷模!回想之前为人师尊真是多有疏忽,惭愧惭愧!”
徐霜策置若罔闻,视线直接越过他:“降。”
随着他这声落地,四头神禽同时长啸,猛地向下俯冲而去。
柳虚之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咣当声栽倒在地,与此同时徐霜策稳稳按住宫惟手。巨车如利箭劈开两侧汹涌寒雾,约莫半盏茶工夫,轰然声降落在地面。
随即车门打开,风雪立刻尖啸着涌进来。
柳虚之愕然张嘴半晌,突然又悟。
“难怪徐兄方才开朗健谈,定是如今收小弟子,胸中块垒扫而空之故。”柳虚之欣然释怀,抚掌赞扬:“看来教学相长这句话诚不欺,今日真是从徐兄身上受益良多!”
徐兄再次并未理会他,缩地成寸法术气劲从周围腾起。
从此处徒步走到柳虚之所说裂谷,中间相隔四百余里,几乎就已经进入极北之地范围。
自古以来极北都是流放罪大恶极之徒不归路,长孙澄风说“连你这样大宗师都未必能全身而退”并不完全是夸张——连天门关都如此难行,真正极北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万再遇上寒虹贯日这样不祥天象,委实恶劣到难以想象地步。
此时已至天门关,天地严寒且灵气稀薄,断然不能再御剑。宫惟按着扬起鬓发跨出车门,重伤造成灵力空虚无法护体,立马结结实实打个寒战,紧接着被兜头裹上层温暖外袍。
只见徐霜策展开衣袍把他紧紧搂在身侧,风雪丝毫侵袭不进,白檀气息扑面而来。然后他另手按住瑟瑟发抖柳虚之,站在雪地中抬起脚——
周遭裸露着黑岩冰天雪地都唰地后退,脚步落下时,他们已经来到山坡下背风处。
宫惟从外袍缝隙间向上望,他们离刚才起步山坡不过相距十余丈。看来此地确实灵气贫瘠,连天下第人武力都被压制到极限,换作旁人来估计十成里都剩不下成。
徐霜策温声问:“还能支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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