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当户对……”
“错。”
“……阴阳相济,名门正派……”
“全错。”
宫惟伸手想勾住徐白脖颈,刚动就被钳住腕骨按回枕间,只能徒劳地挣扎磨蹭,寝衣越发凌乱不堪:“徐白……”
下刻,徐霜策拉着他头发强迫他仰起头,宫惟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天旋地转,咽喉被掌摁在软枕间。
“知道,”徐霜策在他耳边道,“这是最后笔。”
话刚出口时,宫惟只觉右侧锁骨下蓦然刺,绯红笔迹如钢针般狠狠扎进血肉、直贯元神,让他失声“啊”地声喊。
——疼痛尚未完全消散,从未有过迫切渴求便轰地烧上来。
那应该是灵脉空虚时本能中对灵力需求,但又隐约掺杂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东西。宫惟感觉自己连魂魄都被某种未知焦灼点着,努力聚焦视线却什都看不清,只能颤声哀求:“徐……徐白……”
,那是徐霜策在自己身上打下某种记号。
但为什要这样呢?宫惟迷迷糊糊地想。
不是都已经愿意找他双修吗?
终于某个深夜宫惟从混乱梦境中惊醒时,他看见徐霜策睡在自己身侧,凌厉凤眼紧闭着,呼吸平稳深长。
宫惟藏在暄软被褥间偷觑他,月光勾勒出徐霜策寒剑般眉角,锋利眼梢,挺拔鼻梁和薄唇。他面相看起来年纪还很轻,但眉宇间有种冷肃、禁欲、不动声色气质,让人望而生惧。
徐霜策把他紧紧地抵在软榻间,那双黑沉眼睛无动于衷。
徒劳讨好让宫惟委屈至极,眼底里已经聚满两汪水,颤颤巍巍地好似要满溢出来:“可是不是人,不知道。”
徐霜
但徐霜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突然问:“什样人可以结为道侣?”
结为道侣?
宫惟迷惑,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徐白曾经问过,好像是自己被罚打扫璇玑殿白玉台阶时候。
他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答案,思维却变得又软又粘稠:“四柱八字……相合……”
徐霜策回答轻而狠:“错。”
宫惟歪着头想会儿,舔舔嘴唇,钻进被子里悉悉索索,在黑暗、温暖而私密空间里不知道做什,徐霜策突然睁开眼睛伸出手,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硬生生提出来。
“干什?”他沙哑地问。
宫惟趴伏在徐霜策胸口,嘴唇微红,神情无知而又无辜。
寝殿巨大华美,床榻却被层层帷幔围成方寸之地,连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。宫惟白缎寝衣已经从肩侧滑落小半,露出肩头好似半泓剔透月光,随即那月光随着他动作,点点贴俯在徐霜策胸前:
“徐白,”他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好像在透露个秘密:“你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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