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特别想去褪婀见见宫惟。
他想亲口问问那个少年,他说他是自己小狐狸,这句话还作数吗?
他坐在床榻上,慢慢扭头望向自己身侧。梦中残存旖旎还萦绕在心头,床榻另侧却是冰凉平整,空空如也。
那名叫宫惟少年正远在褪婀,根本就从没来过沧阳宗。
不过面镜子罢――徐霜策眼神森寒,字字带着恨意想。
不过是面让看清自己是如何堕入情障,又如何悲哀可笑镜子。
数日后,度开洵因虐待家奴、行凶伤人,在其兄长默许之下,被仙盟判决流放极北之地。
策拉到床榻上,两人同陷进那个深深、隐秘、没有尽头美梦里。
“你知道镜子最喜欢做是什吗?――模仿。”道鬼魅般声音再度从意识深处浮现,微笑道:“不论你奉上怎样卑微热烈爱,镜子都能原样反射回来。”
“这才是你此生最大不奈何啊。”
徐霜策蓦然惊醒,翻身坐起。但下刻雪后桃花气息又从身侧拂来,他眼睁睁地看见那少年再次从虚空中出现,倚到自己颈窝中,笑吟吟道:“最喜欢徐白啦。”
“每次看到徐白都满心欢喜,仿佛春风晓月、花团锦族,想是因为喜欢徐白缘故吧!”
谁也没想到是,度开洵流放到半途中,遇到不远万里追杀至此徐霜策。
“你为什要杀,就因为刺伤那个叫宫惟妖孽?!”临死前度开洵难以置信地问。
徐霜策没有回答,拔剑而出,不奈何寒光照亮整座冰川。
度开洵人头飞下悬崖,临死那刻还凝固着震惊和错愕。
寒风呼啸掠过雪原,徐霜策收剑回鞘,心头再度泛起丝丝难以遏制痛恨和渴望――痛恨这样沉沦情障、无法自拔自己,又渴望能以此为缘由,在未来每个夜晚沉入更深更隐秘梦境。
……
“走开,”沧阳宗主手紧紧掐进额角,从牙关里迸出两个字:“走开!”
他猛拂袖,气劲如利刃绞杀,将层层相套梦境撕成千万片,扫而空!
――冷月从窗外照进璇玑大殿。
寝殿空旷,夜深人静,只回荡着徐霜策人急促沙哑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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