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――”
个幼小身影在大街上跌跌撞撞,是个约莫四五岁小女孩,穿着臃肿花袄子,梳着凌乱羊角辫。许是混乱之际被家人丢,满脸都是灰烟,走几步就摔在地上
“救救们吧!”他听见九千年前跪在山门下百姓在哭号,声声喧嚣震天:“那些是们家园田地,们车马牛羊呀!”“治水?你疯?”九千年前徐霜策声音冷静犀利、毫不留情:“灵力多得用不掉还不如把这上万灾民转移到上游去,田地财产你管那多作甚?!就非得这有求必应?!”
然而山门前凄厉哭声就像钉子样无时不刻往耳朵里钻:“你们不是修仙之人,不是要成仙成神吗?”“救救们家园吧!救救们啊!”“见死不救,猪狗不如啊!”
……
应恺猛地睁开眼睛,眼底血丝通红。
轰隆声巨响,不远处成排街坊完全坍塌。烈焰呼啸爆燃,火星疯狂迸溅,还有人徒劳地运水试图救火,更多人逃跑背影晃动不清。
立刻发传音符去询问巨鹿城情况。周围人来人往,炸锅般鼎沸,穆夺朱在片混乱中大声道:“真没办法立刻找到应……找到北垣上神吗?!”
徐霜策不断加大压向四野八荒神力,眼神冷沉,只摇头。
正当这时宫惟却轻轻“咦”声,道:“北方火好像更大点呀。”
谒金门大宅在山顶上,校场位置极高,四面环顾览无余。不待众人反应过来,宫惟御剑而上高空,停留片刻后突然迅速返回,好似发现什:“徐白,徐白!”
徐霜策抬头。
“你看到这些,心里真高兴吗?”虚空中宫惟那双澄澈眼睛好似仍然望着他,眼底盈满忧伤。
“――如今北垣与蝶死梦生里应师兄相比,哪个更高兴点?”
应恺用力按着心腔,五指深深陷进袍襟。
好疼啊,他想。
志愿得偿滋味不应该是最痛快吗,为什会这样撕心裂肺疼呢?
“――北方千里外,遂城!”宫惟两手拢在嘴边,大声道:“宴春台附近遂城火烧得最旺,神力最强盛,应恺可能就在那附近!”
道黑袍银剑身影静静落在城墙上。
城内已被黑火淹没,纵横交错街坊如同条条火焰长龙。脚下街道片混乱,无数百姓拖家带口狂奔,惊叫、哭喊、狗吠马嘶不断被淹没在滚滚黑烟里。
宴春台乐圣座下弟子正迅速御剑来回,批批营救困在城中百姓,然而那只是杯水车薪。太多人心怀侥幸不愿放弃打拼辈子家产田地,拖到最后逃跑不及,只能困在烈焰中声嘶力竭地哭嚎:“救救们呀!”“快来人啊!”“救救们吧!”……
应恺重重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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