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切尔手抓着舱门,手紧紧把邓凯文副降落伞柄抓在手里,强行压抑着哽咽,说:“再见,埃普罗。”
埃普罗对他们挥挥手,微笑着道:“嗯,再见。”
呼声狂风巨响,米切尔个后仰倒出舱门,把邓凯文紧紧抓在怀里。
狂风如同利刀嗖嗖而过,邓凯文撕心裂肺痛哭仿佛夹杂着喉管崩裂鲜血,他发狂叫着Neil名字,仿佛身体被活活撕裂两半,另半被永远留在九千八百英尺高空中。
两人急速下坠,米切尔狠狠拉邓凯文副降落伞柄,眼看小伞打开,才猛放手继续下坠,然后在几十米外拉开自己降落伞柄。
次看向邓凯文,俯身亲吻他眼角泪水。这个动作耗费他大半力气,再次开口时他声音带着明显虚弱:“别哭,孩子,爱你。”
“也……”邓凯文张口,泪水便成串滴落下来,“也……爱你……”
米切尔站在边上,这句话如子弹般狠狠击中他,他脸色片灰白,班上似乎下定某种决心,说:“你们走吧,留在飞机上……埃普罗,你听见?你赢。带他下去吧,请你以后好好——”
“不可能,底下是居民区。”埃普罗打断他道:“你们都不会开这种客机,必须让它飞到洛杉矶海港上空再引爆,否则散落飞机残骸会造成严重后果。这点Kevin心里很清楚,对吧Kevin?以前教过你。教你好东西不多……如果死,请你把它们都记住,那是最后能留给你……”
飞机在气流里颠簸着,邓凯文把脸埋在埃普罗大腿上,痛哭失声。
两个降落伞在空中先后绽放,映着身后夜空中明亮爆炸火光,仿佛场烟花庆典。
洛杉矶海面上黑水翻腾,米切尔首先落水,扑通声海
“别哭,孩子……对不起,最后时刻还让你这伤心……以后你会幸福,不在,你总算能把最痛苦记忆都慢慢淡忘掉……人生那长,你终于能从阴影里走出来,觉得很欣慰。”
埃普罗抚摸着邓凯文头发,粗糙有力大手带着颤抖,“曾经让你很痛苦,但那不是本意。爱你,Kevin,从未变过。”
飞机在夜空里不断降低,前方黑暗辽阔,洛杉矶海港上空灯光明亮。
“孩子,你走吧。”埃普罗最后俯身亲吻邓凯文嘴唇,然后轻轻推开他。
米切尔找出两个降落伞包,双手发抖给自己穿上个,又强迫邓凯文套上个。拉开舱门时候邓凯文终于崩溃,他痛哭着抓住驾驶席靠背,用力之大甚至指甲盖里都渗出鲜血来:“也爱你,Neil!别让走!……Neil!Neil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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